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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顧珩似乎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句話,只是輕輕喚了她一聲,桑柔卻霎時淚如雨下。
三葉暗歎了聲,加快手中動作,處理完後,交代了幾聲,便收拾收拾,出門去。
桑柔坐在床前矮塌上,抓過方才被她打掉的手,將臉埋在其中,無聲地哭。
“阿柔……”顧珩的聲音憔悴無力,輕輕地叫她,其中有柔情萬種。
桑柔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臉,坐到他身側,看著他,問:“疼嗎?”
顧珩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傷口不是很疼。但讓你難過了,我心疼!”
桑柔努力忍住又要湧出的淚水,俯下身,慢慢靠在他沒受傷的臂彎處,手下撫他裹著紗布的傷口,說:“不肯用麻藥,是怕我走掉嗎?”
顧珩靜默了會兒,應:“嗯。”
桑柔眼中淚水又湧得厲害,清了清嗓子,又說:“如果疼了,就叫出來,沒什麼好丟人的。”
“嗯。”顧珩摟著她,“我有些乏了,陪我睡一會兒,不要走!”
“好。”
“別讓我醒來看不到你!”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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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許昱驚愕。
“與我接觸過的人,他不會放過一個。跟著你走,只怕被抓到得更快。我必須走。應該過不了多久,他的人會扣住你,無論他問什麼,你都實話實說便是,無需替我隱瞞。”
許昱卻有些怒了:“你不信任我?”
桑柔說:“不。是你瞞不過他的。他竟然有二手防範,那要弄清情況,不過遲早的事情,你欲蓋彌彰的言辭反而會讓你自己受苦。他遠不如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和善。對你,他不會留情!所以,一切都如實交代,他會放你離開。”
許昱怔忡一會兒,問:“你為什麼要離開他?你們不是已有婚約了嗎?是他強迫於你的?躪”
桑柔本活絡著腿腳,準備跑路,這時聞言頓住,直起身子,說:“不是。”
“那……便是兩情相許了。那你這是……崾”
“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為何?”
桑柔轉身撩起一旁車窗簾子,看這外頭過往風景,口中低道:“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我有我的不可原諒。更何況……”窗外寒風捲著風沙襲入她眼裡,她眼睛刺疼,接下來的話,沒再說出口。
更何況,他要的是白首兩相守,她……給不了。
馬車在渡口的茶肆上停下,車內走出兩男子,在茶肆飲著茶,邊等著船開。
半盞茶功夫過去,船也即將開行。兩男子一前一後,上了船。
馬車早由車伕駕著,往回趕。
顧珩找到被棄置路邊的馬車時,車內已人去空空。
瞞天過海,金蟬脫殼。這些計策,她信手拈來。他派去跟蹤許昱的人,跟著許昱上了客船。隨著許昱上船的那個隨從,並非桑柔,而是換了裝的馬車伕。駕著馬車往另一條路去的,才是真正的桑柔。
他緊趕慢趕,還是讓她逃脫了。
成束看著滿臉風雲殘卷的顧珩,小心問道:“主子,我們這下往哪兒去?”
顧珩抬頭看著前方兩條岔路,皺著眉深思。
迷兵之計,鋌而走險……桑柔喜歡劍走偏鋒,選擇勝算最大,卻最危險的那條路,而眼前……兩條路,一條通往漠國引城,另一條,則是直走齊國。
顧珩再度翻身上馬,喊道:“走!”
成束詫異,說道:“主子,這是回齊國的路!”
顧珩道:“對!回齊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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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