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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磊落,沒有私藏。
她拿起簪子,本想將它鬢入髮髻,卻最終收進了袖中……
天空黑雲層疊,將雨未雨。疾風颳起,吹著未已宮前的吊橋搖晃不止。
橋下是萬丈深淵不見底,橋上一未已宮弟子裝扮的人,一身青衫有些偏大,衣袂在風中鼓動,她緊緊抓著繩索,小心摸索著走過。
好不容易走過了吊橋,她扶了扶肩頭的包裹,抬頭看著眼前洞開的石門,深吸口氣,提步走去。
可步子才邁出去,只聽得簌簌一陣衣響,石門下已身姿拔碩地立著一個人。
白髮隨風舞,墨瞳寒如霜。
無度。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桑柔,難為你大費周章做了這麼多,為了出山。我未已宮雖不比太子府,但也自認不會懈怠了你,就這麼讓你住不下?”
桑柔對視他,無懼,說:“不。未已宮很好。是桑柔身有要事,必須出去。這段時日得掌門招待,心下感激不已,桑柔身無長物,加之時間又緊,不能好好感謝。望掌門見諒。來日,桑柔必然攜禮登山再謝。”
無度說:“來日便不必了。未已宮什麼都不缺,亦不覬覦你那麼大禮。只是師兄有交代,他歸來前你不得離開未已宮半步。受人之託,終人之事,望姑娘莫讓我為難。”
桑柔嘆了口氣,說:“掌門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無度緘默。
桑柔垂著眼,臉上似有功虧一簣的黯然。
兩人對峙片刻,山風烈烈,吹徹峰林間的煙雲,天光暗下來。
桑柔抬頭,眸光裡閃著愧疚,但更多的是決然,還有一絲精光算計,說:“我對掌門亦是頗為尊敬,但今日迫不得已,只好得罪了。”
無度打量著,一時雖猜不透她這是何來的自信,卻是肅著臉,說:“姑娘這是飛走不可了,那老夫也只好俞越了。只是先前那一連環的設計之後,姑娘還有什麼計策沒有使出來?”
桑柔勾唇,笑笑說:“先前那些不自量力的小伎倆,都已盡數被掌門看透,實在讓您見笑了。接下來,腦子怕是沒得用,只能動用武力了。”
無度也跟著一笑,說:“哦?那今日就讓
老夫來領教領教姑娘的功夫。”
桑柔一拱手,說:“得罪了!”便拔出腰間的短劍,向無度攻去。
幾招下來,桑柔跑得氣喘吁吁,可劍刃根本連無度的身都近不了。無度雙手背在身後,輕輕鬆鬆地用輕功躲避桑柔的攻擊。
桑柔弓著腰,一手撐在膝上,大口喘息休息。
無度看了看天,又看向她,說:“姑娘,要下雨了。還是隨老夫回去吧。待太子回來,姑娘來去老夫自不會言語一句。”
桑柔聞言搖了搖頭,說:“等他回來嗎?呵,戰爭已起,豈是說十天半個月就能結束的?掌門松柏之壽,自是不怕這些許時日的消耗。但對我來說,分秒如日,一日如年,是半分也不敢浪費的。”說著,已站起身,步伐卻一踉蹌,無度急忙上前攙扶,桑柔卻趁機出手攻擊,無度豈是等閒,稍稍偏了身,輕易躲過,剛要鉗制住桑柔,身後有凌厲疾風撲來,他心頭一凜,提氣一個飛躍,堪堪躲開暗襲。
風起雲湧中,他定眼一看,只見一人動作若雷電,抓了桑柔,轉身就走。
他急忙跟上。可方出了石門,一群人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桑柔被隔擋在他們身後。
他厲聲問:“你們是誰?”
那些人卻不回答他,只是為首的一人高喊了一聲:“帶她走。這裡我們來對付!”
“誰也不許走!”
空氣中有厲聲傳來,說這話的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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