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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遇到一些事情,傷心難過了,會習慣一個人躲著,穆止也不知怎得,回回都能在旮旯幾角處找到她,將滿是淚痕的她攬入懷中,說:“以後,難過了別躲著我,別讓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的時候還不知道你的下落!阿柔,那些傷心事若不願說與我知,那就哭給我聽,至少,讓我陪著你!”
穆止……
思念猖獗到這樣一種地步,睜眼閉眼都是他的音容。
耳邊風聲馬蹄聲逐漸稀落淡退,桑柔的膝蓋重重磕在石子上,鑽心的疼,她眼中也不知被風吹的,還是痛的,沁出了淚,愈演愈烈,朦朧中,看到有一人下馬,向她疾步跑來。
天邊已經泛白,茫茫天宇中,是紛紛揚揚的雪絮,桑柔覺得身上沒有一處不痛,咬著唇,難耐地嚶嚀出聲。那人走近,俯下身,抱起她。她落入他滿身風塵的懷裡,卻莫名覺得安心溫暖。
“穆止……”她喃喃道,抵不住四肢百骸洶湧而來的乏頓感,昏厥過去。
懷抱她的人手臂微僵,下一刻卻將她摟得更緊。
風雪凜冽的北國天地裡,他每一步走的穩重。
4。疑是故人來(4) 齊軍已經打過來了
疑是故人來(4):齊軍已經打過來了
“竟不到三千人嗎?”
河關城,左屠耆王王府。
飯桌上,姬科方回來,與桑柔說了戰後清點的情況。
“嗯。”
桑柔放下碗筷,面色凝重:“不到三千人,太少了……太少了!”
阡陌在一旁布膳,不明地問:“姑娘一計,我軍才百餘人,完勝對方精兵三千,如何是少?”
桑柔搖頭:“特意選在凌晨天未明時分,主動去偷襲敵軍,作出聲勢很大的樣子,就是要讓對方覺得我軍是鄭重其事地突襲,這樣才能引得對方大出其兵,追擊我方!本來就是敵強我弱,我們只能巧勝。原來想著這一計即便不能挫他大隊兵馬,但至少也損傷齊軍元氣。但是結果對方才出兵三千不到,即便全是精銳,之於十萬大軍,不過九牛一毛,這與我預期想要的結果相去甚遠。而且這個計策用一次後便不能再用,如今我們除了死守等援軍,只怕也無他法了。”
“那我們昨日打敗齊軍,他們會不會來報仇?”阡陌有些擔憂地問道。
“報仇是肯定的。這次齊軍來襲,雖然原因意圖尚不明朗,但拿下河關即便不是他的最終目的,但也必然他們達到目標的必經途徑。只不過,這幾日,他們應該不會貿然來襲,因為我們對冰面做過手腳,他們可能心有所顧忌。但,他們不會就此作罷。而且,我最擔心的不是這個……”
“你擔心這三千精兵裡內涵隱情?”姬科接道,同樣一臉憂思。
“嗯。三千……太少了!齊軍是以十萬大軍北上的。對我們明面上‘聲勢浩大’的突襲,他們僅派了不到三千人追擊,到底是他們太過自信,還是其中另藏玄機……我想不明白。”
“畢竟那時候還是夜裡,或許他們都在休息,來不及召集那麼多人呢!”阡陌說道。
桑柔默了一會兒,轉向問姬科:“援兵還沒到嗎?”
姬科面色凝重,搖了搖頭:“昨日前去求援的一部分人先回來了,說是援兵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但具體什麼時候到,尚不得而知。”
桑柔頷首,但看著眼前飯菜,卻再也吃不下。
三千人……為何如此少?
桑柔想不透這個問題。額角突突跳了一天,直泛疼。當晚很遲才睡下。睡夢中隱約聽到打殺聲,卻被夢魘困住了一般,怎麼都醒不了。忽然聽到砰一聲巨響,房內衝進一個人。黑影幢幢,她看不清那人的面龐,只覺得陰森詭譎地嚇人。
她問:“誰?”
那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