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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臣下眼中還有成為獨斷專橫的昏君的潛質。
有人說,主上好高騖遠,近來的一系列大動竟是妄想將十年來做的事情用一年就完成,實在過於急躁。
有的卻疑惑,不明白為何冢宰等人明明知道弊端卻不加以阻止。
然後便有人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冢宰只要擁有主上的器重和喜愛便足夠確保自己權力在握,榮寵不斷了,又何必費力去忤逆主上呢?當然是要順著主上的意思來行事,這樣才能長久地討得主上的歡心嘛……
又有人說,可朝廷並不止冢宰一人位居要職,其他人對主上的勸誡呢?
先前對冢宰與王的利益關係頭頭是道的人繼續說,你太天真了!諸如六官長之流,還不是都得聽命於六官之首的冢宰大人,只要稍加阻攔,哪裡會有說話的機會。
——不是還有三公?
——聽說三公以太師為首……哦對,太師似乎曾對主上的行動表示反對,但她與主上素來有意見不合的傳聞,主上能聽得進他們的話才怪呢!
不遠處背對著談話之人的凌紓,縮在角落低調地旁聽。那個擺著一副“我很瞭解情況”、“我知道很多內情”嘴臉,把王與高官掛嘴邊侃侃而談的傢伙是誰?她什麼時候與太師意見不合還聽不進人家的話了?她明明十分諮諏善道,察納雅言的好不好!
縱使她對這不實詆譭很不滿意,那一邊的對話卻依然在進行。
——真是作孽啊,要是先代劉王的話,好歹還是脾性溫和,能聽進臣下諫言的。現在這個主上,主意太大,什麼都想親自過問,親自決定。這不,才多久就釀出災禍來了……
——等等,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妥……會被告發到主上那裡去的吧!
——放心,不會。我們的冢宰才不會容許任何不好聽的話語傳進那一位的耳朵裡!
——主上和冢宰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不然怎麼會只聽他的話,只要冢宰一句話,想任命誰就任命誰。
……
凌紓開始對長庚的政治手腕不那麼篤定了,她原本還以為他那麼多年的經營和人脈,滿朝上下應該都不會存在對他印象不好的人吧!沒想到這人脈也不是鐵板一塊……
有人對他意見挺大的。
還有,什麼叫做不容許不好的話傳到她的耳裡?原因何在?
這算是對她善意的保護,還是一種隱瞞……
“……”劉麒默默地聽完凌紓的敘述,見她神情恬淡地望著窗外,說道:“所以您所謂的避嫌是這個意思麼?”
讓外人以為二人產生了嫌隙,並且情節嚴重到主上不再召見冢宰,然後漸漸關係疏離——“不得不說,您這樣的澄清方法,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凌紓慢慢地轉回頭,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嗯?說說看。”
“何必在意他們怎麼說?不論如何,私下議論主上那都是大不敬的行為。”不知是不是因為談到那些以下犯上、閒言碎語的官員,劉麒的臉色愈見冷漠。“我會令秋官府注意這事,如有必要,須得給予嚴懲。即使您因為過於倚重冢宰而引發百官非議,那又怎麼樣?他們的職責不是對主上的所作所為評判議論,也沒有那資格。您的行為舉止有三公監督教導,犯不著為他們的話就做出改變。”
換句話說,她是王,她才是象徵著這個國家權力至高無上的一切。在履行了身為王的職責同時,她可以活得更肆意一點。
凌紓潛意識裡總擺脫不了將所有人置於平等地位來對待的想法,這是她之前生活了二十年的社會帶給她的根深蒂固的影響。希望所有人是基於真正理解並信服之下來對她表示肯定,而不是以沒有理由的壓迫讓人聽命行事。
對於一大票與她自己不處於同一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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