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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良: 「……」
小姑娘好像總是對他有所誤解。
不過這樣的誤解也很好,起碼他在小姑娘的心裡很好。
和他說過這事,衛央的心裡也舒服了不少,她今日是有些恃寵而驕的,京城裡的規矩繁複,她聽著就覺得累。若是上一世的衛央,必定不會有怨言,但如今的衛央只想簡單一點生活。
衛央放下手中的醫書,回頭看鬱良時便和他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她麻溜兒的往自己的被子裡一鑽,眼睛滴溜溜的轉,鬱良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得好笑,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結果被衛央瞪了一眼, 「你們怎麼總喜歡拍我,都要拍傻了!」
鬱良笑道: 「怎麼會?」
衛央彆扭的翻了個身子,鬱良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眼睛微微彎起,整個人都泛著柔和的光,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情愉悅,她竟不自覺地心跳加快了幾拍,嘟囔道: 「真的要傻了。」
鬱良心知小姑娘害羞了,他也不再逗弄,滅了燭火後靜靜躺在她身側。
衛央低聲道: 「盛靖把我師父的醫館給燒了。」
「那神醫呢?」鬱良道: 「他可有事?」
「師父無事。」衛央道: 「盛家可能有事。」
鬱良輕笑了一聲,側過身子看向衛央,幾番猶疑還是朝著她伸出手,像是哄小孩兒睡覺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衛央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鬱良溫聲道: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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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講理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衛央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無人了,屬於鬱良的位置已經冰涼,她緩緩起身發了會兒呆,這才開始起來洗漱。
外面的大雪已經停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起來之後小雪給她端進來熱乎乎的粥, 「王妃,這是王爺差人給您送過來的呢。」
衛央看了一眼,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王爺何時走的?」
「天矇矇亮就離開了,說是不讓喊您,讓您多睡會兒呢。」小雪揶揄道。
衛央倒是沒太在意她的揶揄,捧著粥一點點的喝完,問道: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昨天帶來的藥可管用?」
「大爺已經跟著去了,應當是管用的,沈神醫的醫術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衛央點了點頭,找了件深色的斗篷繫上,帽簷兒輕輕搭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每走一步就是個深腳印,腳都陷在了雪裡。
她跟著小雪一路往外走,白日裡的昌平村比晚上熱鬧一些,但所謂的熱鬧也只是多了些啼哭聲。
已經感染了鼠疫的人脖子腫脹,穿著的棉麻衣服也發出惡臭,腳底還有膿水流出,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顫。而侍衛們來這裡日復一日的負責將那些屍體扔到後山的大坑裡,甚至還未咽氣的,病得嚴重的,也一起扔到了後山。
但往往人還沒咽氣的時候,總還抱著一種能活的希望,不願意去面對死神。
而昌平村裡感染鼠疫的大多數是男人,家裡的頂樑柱一旦去世,這對一個家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是故女人們寧可瞞著也不願意讓侍衛們發現,但往往造成的結果是一家子都感染了鼠疫。
衛央出來時剛好遇見這麼一則情況。
男人感染了鼠疫,女人和家裡的四個孩子都躲躲藏藏,若不是侍衛們聞著臭味尋過去,家裡的四個小孩兒都得給感染了。
即便發現了,女人和大兒子已經被感染了,衛央過去之時,三個小孩子哭的泣不成聲,瘦瘦小小的並排站著,女人淚流滿面的望著那些孩子,用袖子揩了揩淚, 「別哭啊,好好活著。」
「娘……」小孩們哀慟出聲,男人已經奄奄一息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