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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衛央道: 「反正也不遠,片刻便回去了。」
話一直都說的不冷不熱,鬱良舔了舔唇,問道: 「生氣了?」
衛央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難道不是你在生氣麼?」
心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那日明明二話不說就鬧脾氣是你的!對著我擺臉色還是你!最後摔下床二話不說就離開的人依舊是你!
從頭到尾都是你一人的獨角戲!
如今卻來問我生沒生氣?
那就是:生氣!
衛央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生氣了,她若是不真的生氣都對不起鬱良給她營造出來的氛圍。
她鼓了鼓腮幫子,繼續道: 「你是王爺,生氣也理所應當,誰讓我只是個沒勢力的王妃呢?你願意怎麼著便怎麼著,但能不能別讓人覺著是我欺負你了。你好歹也是個王爺,能不能要點……要點……」
後面那個字她看著鬱良的臉竟怎麼都說不出來,明明都是平日裡說衛清說習慣的話,如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就這樣,她在鬱良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是她輸了。
她竟然說不出口,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衛央偏過臉去,不願去看他,鬱良拿著棋子自顧自的下了起來,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每一步都下得極為謹慎。
待到棋局進行到一半,鬱良悶聲道: 「你還從未給我繡過東西。」
衛央都已經快睡著了,的這種靜謐的環境裡,哪怕剛剛和鬱良吵了架,但衛央還是覺得安心,一不小心就打起了盹,被他的說話聲驚醒,迷濛道: 「你說什麼?」
鬱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無事,睡吧。」
衛央卻是再也睡不著了,她迷迷糊糊得不知道聽見些什麼,但現在一想,感覺自己又想不起來,可越想不起來,她就越好奇。
還未待她細想,馬車便停在了衛府門口。
今日的衛府張燈結彩,衛著一襲紅色外袍,滿臉笑容,衛景和衛李氏站在門口迎接招待賓客,忙的團團轉。
這還是衛央第一次看別人的婚禮,前一世自己的親近之人都沒能成婚,後來去了煙縣,她怕觸景生情,是故一次也沒去過婚禮現場。
如今看到衛清那喜氣洋洋的臉,心裡高興的緊,招呼人將自己帶來的禮物送過去,一抬一抬的紅木箱送進了衛府,衛央看著忽然福至心靈,她疑惑的朝著身側的鬱良看了一眼,彼時鬱良已經和衛景寒暄完了。
衛央撞了撞他的胳膊道: 「你之前在馬車上說的是不是我從未給你繡過東西?」
鬱良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似是心事被人戳破有些尷尬,他舔了舔唇,緩慢而又堅定的點了點頭。
以這小姑娘的性子來說,以自己一直都不說,她可能一直都不會懂。
衛央沒想到他氣了三日竟是為了這個,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會介意屋內的被子是不是自己繡的,有那麼重要嗎?
反正蓋在身上感覺是一樣的。
衛央氣得拉過他的手,使勁兒捏了一把,爾後輕飄飄的丟下一句, 「日後定給你繡一個。」
今日是獨屬於衛清的好日子,他和唐苑多年的感情也算是修成了正果,拜堂鬧洞房時,自家妹妹可是一點也沒放過他,被鬧了幾次大紅臉,但心中依舊比吃了蜜還高興。
待到夜深人靜時,賓客散去,衛央這喜酒也吃完了,洞房也鬧完了,鬱良幫著衛清擋了幾回酒,如今也喝得迷迷糊糊的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裡,鬱良拉著衛央的手不放,半閉著眼含糊不清道: 「我前幾日夢你竟同我和離了。」
「假的。」衛央道: 「夢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