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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用一種這樣負面厭惡的眼神。

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拿著話筒死活非要塞到人家嘴巴里的惡毒八卦記者。

小姑娘回視著他，黑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受傷和憋屈。

好。

江行燁也意識到自己是反應過度了。

對於外人來說，自己退役的理由就是那句&ldo;玩膩了&rdo;，輕描淡寫的，聽不出任何辛秘內幕，所以會提出那種建議非常正常。

初願之前從來都沒有問過，才是稀奇呢。

他嘆口氣：&ldo;我的意思是……&rdo;

&ldo;我覺得朋友之間，生氣了可以直接說出來，可以罵人、打架、也可以宣佈絕交，但是不能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rdo;

小奶音比平時硬了三分，表情也異常嚴肅，小姑娘目光灼灼地仰視他，&ldo;你說對嗎?&rdo;

&ldo;……對。&rdo;

&ldo;那我跟你道個歉，你也跟我道個歉，我們還是好朋友。&rdo;

&ldo;……啊。&rdo;

真是條理分明，邏輯清晰。

江行燁就這樣，跟一隻小朋友做了今年最鄭重的一次道歉。

道歉理由是：

&ldo;對不起，我不該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下次我記住了，我會直接罵你一頓。&rdo;

小朋友心滿意足地繼續拖地。

但是地總會拖完的，等初願終於把客廳給打掃乾淨，牆上時鐘已經指向了半夜十二點。

有點小困。

而且到了生物鐘睡眠時間後，小困很快就會變成大困。

江行燁看了眼偷偷把哈欠塞回肚子裡的小姑娘，勾勾唇，拿著手機站起身：&ldo;下去。&rdo;

&ldo;去哪?&rdo;

他挑挑眉：&ldo;你不是說一個人在樓上不敢睡麼?&rdo;

&ldo;是……是啊，可是樓下不是有人要找你麻煩嘛。你的那個，父親女朋友的女兒，她走了嗎?&rdo;

&ldo;啊。&rdo;男生已經開啟了門，語氣懶散，&ldo;剛剛走了。&rdo;

&ldo;真的嗎，那太好了。&rdo;

初願由衷地為他，也為自己高興，連忙抱上被子，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爸爸不在家的晚上，她必然是要在樓下睡的。

膽子這種東西，完全不可能因為跟別人傾訴過恐懼，就能瞬間變大。

反正初願不行。

但當她抱著被子走到樓下時，才發現之前&ldo;追殺&rdo;江行燁的女生並沒有離開，反而還搬了張椅子坐著樓梯口前，昏昏欲睡。

門開啟的聲音讓她一下睜開眼睛。

女生驚喜地衝過來：&ldo;江行燁!我有話跟你說!&rdo;

結果衝過來時一不小心絆到了初願手中垂下來的被子，小姑娘整個人往前傾，差點就栽倒在樓梯上。

‐‐如果不是江行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話。

&ldo;喲。&rdo;

男生笑了：&ldo;嫌我命太硬所以先弄死個好欺負的是?&rdo;

怎麼說話的呢!

初願覺得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ldo;我不是唉，對不起。&rdo;

那女生偏過頭，眼裡的歉意和真誠都很清晰，&ldo;真的很抱歉，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