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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氣有些濕，似乎要下雨。二人來到酒吧，找到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這裡是祈樂之前去的那家gay吧，他默默坐在沙發上，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多人在看著這邊。

顧柏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叫了一堆酒，給彼此倒上，把自己那杯全喝了：&ldo;我會遵照小樂的意思照顧你，你如果能想起關於他的事就和我說，&rdo;他頓了頓，輕聲開口，&ldo;有個人陪我聊聊他，我會覺得他還在我身邊……&rdo;

祈樂瞬間就難受了，陪他一起灌酒：&ldo;我會的。&rdo;

顧柏點頭，為他倒滿，此後專注的盯著他的杯子，保證他的杯子隨時都是滿的，片刻後祈樂開始頭暈，聲音含糊：&ldo;你說……祈樂到底有什麼好，你就那麼喜歡他？&rdo;

&ldo;他哪都好……&rdo;顧柏暗中觀察，見他醉得差不多，便拉著他出去，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他快走幾步，剛要邁上車就愣住了：&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祈樂睜著迷濛的眼看了看，頓時有些清醒，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穎。小穎把傘舉到顧柏的頭頂，眼眶發紅：&ldo;阿姨說你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我去公寓找你，你不在，就來這裡找，你又喝酒了？&rdo;

顧柏後退，把某人拉到傘下避雨：&ldo;我沒事。&rdo;

&ldo;你這叫沒事？&rdo;小穎的聲音難得充滿憤怒，&ldo;你到底在幹什麼？他死了，死了知道嗎？你能不能別再折磨自己了？！&rdo;

祈樂清楚的聽著那幾句死了，下意識顫了顫。

顧柏眉頭一皺：&ldo;閉嘴。&rdo;

&ldo;我就不閉嘴！&rdo;小穎渾身都在抖，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她顧不上擦，&ldo;跟我回去。&rdo;

&ldo;不。&rdo;

&ldo;你……&rdo;小穎氣得扔了傘，要來拉他。

祈樂從沒見過這麼激動的小穎，完全被她嚇傻了，這時見她過來，下意識覺得她是想給二圈一巴掌，立刻擋在面前：&ldo;別，你要打就打我……&rdo;

反正他這樣是因為我，挨一巴掌不冤枉。

顧柏聽得清楚，呼吸一窒，他性情大變、他去陵園祭拜、他知道那個名字、他說認識小樂、他知道公寓的鑰匙放在哪、他和折耳貓特別親暱……如果醫院的傳聞是真的，如果他其實不是失憶……

‐‐我知道，是你回來了。

小穎停住，眼眶更紅，祈樂微微一怔，扭頭看過去，心臟登時揪起來。顧柏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分毫不變，可眼淚卻慢慢流出，漸漸浸透了整張臉。

&ldo;你……&rdo;小穎哭得更加厲害，下意識要過來抱著他。

顧柏後退一步，他雖然在哭，卻並不狼狽：&ldo;你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rdo;他頓了頓，&ldo;你也管不了。&rdo;

這人雖然溫和，對不在乎的人卻冷得厲害……小穎再也受不了，扭頭跑了。

顧柏的目光慢慢落到祈樂身上，低聲問：&ldo;哭什麼？&rdo;

祈樂張了張口，聲音帶著些許哽咽：&ldo;我也不知道……我哭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