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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不知該如何解答,姜韞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你怕我嗎?」
扶桑搖了搖頭,姜韞順勢靠在她懷裡,眉目不悲不喜道,「扶桑,你能留在我身邊嗎?我初見你時,便覺得投緣,只道是老天爺可憐我,將你贈予了我,可你又說要走,我便不太確定了。」
扶桑那手將落未落,只好搭在她肩上道,「待你處理完這事,我再走吧。」
姜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她知道扶桑妥協了。兩人下了攆來,便到了陳郡府上,扶桑抱著姜韞進了主殿,會客廳上左右各陳列了眉公椅,但見一幅水墨畫懸於上方,再往上便見一金鑲匾額上書有精宗報國四字,扶桑將姜韞放在椅上,又替她遞了茶水,姜韞曼斯條例地看了一番,低首啜飲了一口道,「許久未見,還是老樣子。」
「韞兒,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憐的娃。」那迴廊裡突現一中年壯漢,想來常來徵戰沙場,並無老態龍鐘的頹意,倒顯得雙目炯炯有神,扶桑適時退了身去,留她們父女兩敘舊,跑了一里路,往牆角踹踹,
「誰啊,這麼不識抬舉?」
扶桑沒好氣道,「黃鼠精,我看到你了,快點出來。」
那黃鼠精軟趴趴地伏在地上,扶桑拿了狗尾巴草去撓它,它咯吱咯吱地笑著,「去幫我打聽一個人。」
黃鼠精嘟著嘴來看她,氣鼓鼓道「誰啊。」
扶桑又撓了她一會兒,她沒了脾氣,直求饒道,「南臾山妖王。」
黃鼠精白了她一眼,「姑奶奶,此處離的近也是衹山的地盤,你要我跑到三百里開外的南臾山,你怎麼不自己去啊。」
扶桑陰沉沉地看著她笑道,「誰讓你去跑著去的,我讓你爬著去。」
那黃鼠精恨得牙癢癢,無法,只好去替她打聽訊息去了。
…
姜韞替她分了房間,又諸事替她打點下來,扶桑道她別忙,她卻樂此不疲,扶桑一時看不透她,又感念她不過是個失孤,沒了親人,到底沒狠下心來。
姜韞這一家趕得上一出大戲,她上頭有三個哥哥,扶桑只見過大的和小的那位,那老二據說還在邊外,大的生性豪爽,小的偏好專研風雅,這一時半會還瞧不甚明媚,而今,姜大將軍上了早朝去了,只留一大家子說著體己話,姜韞一一敬了茶來道,「勞煩各位哥哥掛念,二孃三娘操心,當然,還是爹爹幸苦了。」那三娘顯然是個角色,正杵在扶桑斜對面,又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退道,「能不操心嘛,一個女孩子家家一直呆在寺廟成什麼樣啊。」扶桑瞧了一眼她的肩酸刻薄樣,只差沒拍手鼓掌她好的臺本了,到底是那二孃性格略微溫潤,「三妹別胡說了,韞兒回來的好,姜家這下才算得上團圓了,你爹爹平時老愛唸叨你,回來好啊。」那姜安一頭濃眉,不怒自威,面無表情道,「妹妹身子弱,我瞧那寺廟裡的齋飯斷然是不能吃飽的,而今在家了,有事便只會大哥一聲。」姜韞又回敬一禮,忙道了謝,姜玄也斟了酒來,騷雅地吟風弄月一番,又細細說了家長裡短,只差例淚眼婆娑地哭訴他有思念,扶桑嘴角抽了抽,姜韞見怪不怪,接過他的酒,也聊表謝意地飲了一小口。
他們酒飽飯足之後便一一起身告退了,姜韞因喝了些酒,腿上軟弱無力,扶桑無法,只好將她抱在懷裡道,「也不怕她們在酒裡下毒,喝這麼多。」
姜韞笑著超她懷裡拱了拱,「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在嘛。」
扶桑沒在多說什麼,將她抱到房裡,替了寬了衣來,又替她細細擦了臉道,「我還不曾這麼服侍過人。」
姜韞臉上染了些酒意,抬了眼來,衣裳半漏間又留了些風情來,「你累著一天了,快來躺下。」
扶桑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卻被她止了言語道,「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