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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顧瞻才先開了口。

「身體沒事吧？」

謝言本來在發呆，這會兒被顧瞻的聲音拉回過神，他道：「啊，沒事。」

顧瞻看了他發紅的臉頰一眼，「看上去像發燒。」

謝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大概是殘餘的藥效還沒全散，再加上車裡空間密閉，旁邊又是顧瞻。

他笑道：「沒關係，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謝言發現了，不是自己的錯覺，顧瞻今天真的有點反常，他做錯事不責怪他就算了，反而還不停的關心他，這……

謝言突然悟到了什麼。

他僵著脖頸轉向顧瞻，結巴著問：「顧……顧老師，你今天對我那麼好，不會是因為……或許……你那會兒給我餵的藥是市面上那種副作用賊多的抑制劑？是因為……負罪感？」

顧瞻：「……」

謝言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顧瞻並不知道他會被顧瞻的資訊素誘導發-情，那麼顧瞻會提前準備的，肯定就只是一般的抑制劑。

然而現在市面上流通那種抑制劑都是不夠完善的，且存在著一堆不好的副作用，不過副作用因人而異，身體好的人吃了沒事，身體不好的人吃了就不那麼樂觀了，或是失眠，或是體質變差。

謝言本來是前面那類人，但自從患上失眠症之後，就變成了後者。

謝言恍然了，不過雖然是會有副作用的抑制劑，但可以說那抑制劑還是救了他一命，所以……

謝言堅強道：「沒事的顧老師，我不會介意，雖然會有副作用，可能會加重失眠，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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