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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萌萌笑了笑：「左右也死不了，只是肚子很痛。」

她臉色有些尷尬，畢竟兩人男女有別，要不是情況緊急，這種好像大姨媽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拜託一個男人。

「我看你身體很不好，是不是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身體還沒有好？」

「我也不知道。」張萌萌看著車子終於在一家小型醫院停下。

黎城把她抱下車，直接走進醫院。

等檢查出來之後。

「因為流產造成的子宮損傷，很抱歉，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以後恐怕很難懷上孩子。」

吃了止痛藥坐等訊息的張萌萌聞言整個人都愣了，她看著眼前的醫生，不確定的問：「你說，我怎麼了？」

「很抱歉，你以後，恐怕不好懷孩子。」

「那我懷孕的機率，有多大？」張萌萌拽緊拳頭，她感覺自己有些天旋地轉。

「百分之一。」

跟不孕有什麼區別？

一個趔趄，張萌萌差點摔倒在地，黎城連忙扶住她。

「怎麼……會這樣？」張萌萌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可笑的人生，狗血的人生。

彷彿全世界都在跟她開玩笑一樣，她辛辛苦苦那麼久，為的是什麼？

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磨難，到了現在還要跟她開這樣一個玩笑。

她抬頭，淒涼的看著黎城，笑問：「你說，我像不像一個笑話？」

眼淚滑落，滴在黎城的手臂，有些燙人。

黎城手僵了一下，對她安慰：「沒事的，或許有辦法可以醫治，現在科學那麼發達，未必還是這樣的結果。」

「真的？」

「當然，我們去別的醫院，去別的醫院看，或許是他們誤診。」黎城看她難受的樣子，心裡也很是不好受。

扶著她出門，前往下一個醫院。

張萌萌坐在車上一直不說話，她沒有想到自己來個大姨媽就查出了不孕的訊息。

低著頭，她難受的想哭。

很快，他們到了另外一個醫院。

「你不要太難過，結果一會兒就出來了。」黎城安慰張萌萌。

張萌萌微微點頭，心裡卻很慌亂。

這時，門口開啟了，醫生走出來。

「怎麼樣？」黎城問。

「很抱歉，不過雖然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只要好好調養……」

張萌萌已經轉身，她腳步虛浮的往外走，臉上一直帶著涼涼的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黎城站在後面，他抬頭看了眼醫生，對他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追上張萌萌。

「你振作一點，百分之一還是有可能的。」黎城把張萌萌扶上車，給她繫好安全帶，一邊安慰。

張萌萌沒有說話，她心如死灰。

本來以為，跟言簡在一起，只要她愛著他，以後兩人有了孩子，肯定能夠在一起。

可是現在，爺爺一輩子都想著要個曾孫，她卻無能為力。

她捂著臉，大聲的哭了出來。

「黎城，找個地方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那去咖啡廳吧，你好好坐一坐，我再送你回去。」

「恩。」

黎城找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要了個包間之後，兩人在裡面呆坐了一個小時。

張萌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

她沒有哭，湯匙攪動黑咖啡，輕嘗一口，苦澀難耐。

調整好了心態，她抬頭對黎城道：「麻煩你送我回去，謝謝了。」

「沒事，反正我也很閒。」黎城起身，出去開車把張萌萌親自送到福嶺山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