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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
賀淵從來沒告訴過蕭瀟這件事,鍾臨澤自然也不會蠢到揭穿自己的卑劣行徑。那天那群人的言語羞辱和行為在他心底成了點燃罪惡的引子,賀淵開始明白自己處在怎樣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若是不強大起來,他這輩子只能任由別人糟蹋鄙棄,毫無尊嚴可言。
這就是現實。
再後來他用盡手段和心機,開始構建自己的龐大計劃,等他終於開始成功將鍾臨澤和蕭瀟拆散,合夥人露出詭笑開始逗趣:“傳說你一早就看上了鍾臨澤的女人,原來是真的。”
對方已口下留德,賀淵知道不少人都在背後笑他,鍾臨澤那圈人早就將他說的不堪入耳。他在這個圈裡有一段時間幾乎成了小丑,人人取笑的談資……
賀淵站在窗前,看著玻璃上自己冷淡的模樣,微微扯起唇角道:“我會好好謝謝他,如果沒有他,我可能還是一攤爛泥。”
話雖如此,其實心底說不出的恨吧?如果不是這些,他又何至於一步步再也無法回頭。
蕭瀟聽完這些已是震驚的無以復加,她無法想象賀淵會有那樣糟糕的過往,對別人阿諛奉承,最後還要時時被羞辱,這種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誰都想在愛人面前活得坦蕩瀟灑,賀淵也一樣,將這段最屈辱的時光展現在她面前,怕被瞧不起,怕被同情。
無論哪種眼神出現在她眼底,對他而言都是種煎熬。
他定定地看著蕭瀟,又像是沒在看她,艱難地說完一切,這才伸手撫她面頰:“以為站在權利的頂端我便得到了一切,原來正相反,反而失去了你。”
…
蕭瀟開始整夜整夜做夢,像是如夢初醒,那些被她遺忘的舊時光忽然變得清晰起來。原來賀淵曾經存在過她的青春裡,恍惚間記起了許多事。
那個背後幫繼父解決工作的好心人,那個背後幫母親聯絡醫院免費做治療的神秘人,彼時查不到任何訊息,再後來她工作後也試著去找對方,可是一直沒有眉目。
現在想想,賀淵恐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為她做了許多事,多到她的心疼到無可救藥。
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壞的男人,可總讓她心疼呢?
生活按部就班地過著,溫晚約她去醫院,蕭瀟很想對溫晚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賀淵的那些事,她一個人都不想說了,那是他心底的秘密,也是他心底的殤。
她也要幫他藏得緊緊的。
溫晚問她,是不是放不下。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知道這些事之後,她果然心軟了。
幫著溫晚找姨媽安排了產檢,為了瞞著賀沉,登記時用的是蕭瀟的名字。誰知道這事鬧出了烏龍,蕭瀟正在接受總公司任命,忽然有人氣喘吁吁地闖進了會議室。
她一臉驚訝地看著門口的男人,初春,他身上只穿著熨帖的白襯衫,袖口還微微卷著露出了手腕上的鑽表,那還是她送他的生日禮物。
他一步步朝她走來,眉間的褶皺很深,可眼底卻有藏不住的欣喜,俯身看了她幾秒,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蕭瀟一臉糊塗:“什麼?”
賀淵不說話了,唇角露出淺淺的笑。
等被他直接扛走的時候,蕭瀟簡直又羞又惱,出門前還恍惚看到小J一臉花痴地使勁鼓掌:“好浪漫!”
浪漫個頭!她都快充血而死了好嗎?
一路被這男人強勢地帶到了民政局,蕭瀟越發地驚愕,愣愣地看了幾秒才回神:“你做什麼?”
賀淵拿出屬於她的戶口本,非常淡定地回答:“結婚,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戶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