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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怎麼稱呼？&rdo;

&ldo;在下季雲。&rdo;

&ldo;季兄，有禮有禮。我和這五位青年才俊方才辨論過一輪，主要議論的河工之事，不知季兄有何高見？&rdo;

這是一道入門考題，於是雲霽侃侃而談，將瑤河歷代的水利工程細數了一番。

旁邊的五位門客有人點頭稱是，有人搖頭欲反駁，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頗為熱烈。

&ldo;季兄好見識，好手段。&rdo;秋水衡誇獎了一句，結束了論辯，並給雲霽斟了茶，算是表示對他的讚賞。

&ldo;老夫這裡還有另外一事，比較私密，但想與諸位議論議論。&rdo;第二道考題，雲霽屏息聽題。

&ldo;文宣公的兩名公子如今已經是而立之年，文宣公有意立儲君，不知是長子文遠更為適合呢？還是次子文懷更為合適呢？&rdo;

雲霽聽著，心裡一驚。

文宣公年事已高，下面的兩個兒子為了繼承國君之位，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這本是宣國朝堂上的事宜，身為輔政大臣的秋水衡心知肚明便好，為何會拿來當考題，給門客們議論？

雲霽有些猶豫，不知道是應該提出自己的見解呢？還是順著秋水衡的意思說。

不過秋水衡並沒有明確的態度，倒是良將陳博涉支援二兒子，公子文懷的態度頗為明顯。

陳博涉是一謀臣一良將中的良將，比秋水衡小得多，還不到二十五歲，完全就是個為了襯託秋水衡溫文爾雅的存在。

雖然屢立戰功，驍勇善戰，用兵如神，但性子卻異常殘暴，傳聞能將犯了錯誤的下屬活活打死。

兩人就像兩個極端，一個溫潤如水，一個殘暴似火，彼此看不上眼，互相嗆聲的情況居多。

文宣公是個牆頭糙，底下贊成秋水衡的臣子多了，便聽秋水衡的，贊成陳博涉的人多了，便聽陳博涉的。

這些年來，二人一人主內，一人主外，正面衝突的機會倒也不多。

只是最近，由於文宣公年事已高，情況漸漸發生了變化。

若說將相不相合，秋水衡便應該是支援大兒子，公子文遠。

但若是要維持表面的和睦關係，秋水衡便應該支援的是二兒子，公子文懷。

一來二去，秋水衡的意思撲朔迷離。

難道秋水衡這麼問的目的，是想要一個與他心意相合的門客？還是另有他圖？

&ldo;在下認為公子文遠行事穩重，深謀遠慮，頗有秋相風格，故而更適合作為太子人選。&rdo;一名門客道。

&ldo;在下倒認為公子文遠行事謹小慎微，過於保守。如今天下七分之勢，弱肉強食，若只是固守城池，不去爭取一州一地，恐怕不能長存。倒是公子文懷，行事作風頗有太祖公驍勇善戰的遺風，更適合立為儲君。&rdo;另一名門客反駁道。

雲霽暗地裡觀察著秋水衡的臉色，只是這人太過老練，太會隱藏，無論說到公子文遠，還是公子文懷，都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

朝堂之上的第一把手，果然是隻萬年老狐狸啊。

兩名門客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另外三名門客也捲入了爭論之中。一時之間，五名門客，吵吵嚷嚷，亂作一團。

唯有雲霽不緊不慢地在喝著茶。

&ldo;不知季兄有何見地？&rdo;秋水衡見雲霽置身事外，便將話題引向了他。

雲霽又品了口茶，將茶盞放好，將袖子捋規整，悠悠地開口：&ldo;此時此地我們這些人議論這件事恐怕不恰當。&rdo;

&ldo;第一，現在文宣公依舊在位，雖然年邁，但氣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