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4 頁)
陳博涉闖進彪騎鏢局的時候,丁朗躲進了屋子的暗室裡。所以當鏢局的全部人馬都被俘虜了之後,只有丁朗下落不明。
但總在暗室裡呆著也不是辦法,暗室裡沒有通往院外的通道。丁朗若是想出去,還是要回到地面上。正巧雲霽進來,他順手一撈,將刀架在了雲霽的脖子,頂著出去,當作一個人質。
&ldo;你們都讓開。&rdo;丁朗架著雲霽往外走,見到陳博涉之後,隨即暴怒起來。
&ldo;陳將軍,太心急了吧。假意來與我們彪騎鏢局聯合,結果回去便起兵南下。虧我們幫你分散了將近一半的兵力,到頭來你卻翻臉不認人。&rdo;
&ldo;丁幫主,有話好說。沒必要這麼圖窮匕見。&rdo;陳博涉揮手,讓攔在丁朗面前計程車兵向後退一步,讓出一條道來,&ldo;誰叫丁幫主不快點給在下回個話,在下性子急,等不了那麼久。&rdo;
丁朗冷笑了兩聲,&ldo;陳博涉,你可以啊!兔死狗烹,殺雞儆猴,你倒是熟練得很!&rdo;
丁朗即使再遲鈍,時至今日也應該明白是被陳博涉利用了。
可能黑市販私鹽就是陳博涉的主意,目的就是讓他吸引富國公的注意,在邊境製造混亂,從而吸引富南國的兵力。
這麼說來,他低頭看著被他的刀架上脖子的道人。
這個道人慫恿他經營私鹽,原來這個道士就是陳博涉的人?難怪那天陳博涉特意往柴房走了幾步,就是想把他的人救出去。
難怪了,難怪了……難怪這麼個江湖小道士居然不卑不亢,無論如何威逼利誘就是不跟著他,原來是陳博涉的人,原來自己一開始就被算計了!
丁朗惱羞成怒,將架在雲霽脖子上的刀掉了個順手,刀尖向下,朝著雲霽的脖子扎過去。
老子被你們當傀儡一樣操縱了這麼久,現在居然還被當狗一樣的一腳踢開了!媽的!今天就算死也要這個小道士來陪葬!
雲霽察覺到刀子的冷冽觸感,短暫地離開了脖子,隨即刀頭調轉,朝他的頸子刺過來。
丁朗是要殺他!
趁著刀子轉手這一瞬的空檔,雲霽推開他想逃。但丁朗是何其孔武的人物,只需一隻手便把雲霽鉗製得動彈不得,下一秒,那刀子就要插進他的脖子了。
尖銳的痛感遲遲沒有落下來。雲霽看著丁朗舉著刀子的手僵在離他頸部半寸的位置,另一隻鉗制他的手緩緩鬆開,隨即整個人鬆開了他,朝後倒去。
待他完全倒在地面上的時候,雲霽才看到他左胸口插著一支箭,而對面,陳博涉把弓遞給了站在身邊的副將。
是千鈞一髮之際,陳博涉一箭射中了丁朗的心臟,使得丁朗當即斃命。
雲霽看著丁朗倒在地上雙目怒睜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怵。
&ldo;謝將軍救命之恩。&rdo;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裝作無事的樣子,轉身又進到丁朗的屋子裡面去翻箱倒櫃。
哨子不在他的屋子裡,有沒有可能在暗室裡呢?
陳博涉站在屋外,盯著道人在屋子裡繞來繞去的身影不肯離開。
剛才射出的那支箭擦過了小鬍子道人的臉頰,但劃破了的面板竟然絲毫沒有出血。是怎麼回事?
雲霽從暗室裡面找到了哨子出來的時候,陳博涉依然站在屋外,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他的臉。瘦長的面頰,細長的眉眼,極其精明的神色,而顴骨的一道並不太深的劍傷,只有皮肉斬開,沒有半點血跡。
雲霽被他的神色攪得有些驚慌,伸手去摸了一下,發現面具顴骨的位置並不平整,可能是出現了裂痕,也可能是被陳博涉剛才那一箭劃傷了。
&ldo;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