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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連夜出逃,不與主公報備,也不留任何字條,這叛逆之心,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rdo;劉仁道:&ldo;將軍雖然尚年輕,未得勢,但臨東公年事已高,香國公偏安一隅,生性保守,二人皆沒有一統天下的魄力。季先生連這一點都看不出,反而急著擇明主,可見見識也不怎麼樣嘛。&rdo;
季先生確實如劉仁所說的,是一個急功近利,見識短淺的人嗎?
陳博涉回憶著季雲的一言一行,發現他總是一副若即若離,若有所思的樣子。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悲喜,說話也沒什麼起伏,聽不出抑揚頓挫,只有那雙眸子。
那雙眸子乾淨得彷彿未經世事的處子,卻又深沉得似一潭水。暗藏著心事,暗藏著情緒,暗藏著……悲傷。彷彿無窮無盡的悲傷都深陷在了潭底,只留下水面上的波瀾不驚。
這樣的季先生,使得他……很想去保護。
第22章 解救?
想保護他,讓他安心,讓他安逸。
讓他卸掉眼中的防備,讓他抹掉眼底的悲傷。
讓他不再是個冷冰冰的,只會說著公事公辦的人。
讓他快樂,讓他的表情鮮活起來,讓他能正眼看著自己……
只看著自己。
這一念頭倏然萌發出來,令陳博涉有些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太久沒有閒暇思慮感情的事情,以至於對季先生都有了妄想。
季先生是何其聰明,何其神出鬼沒的人,那麼多主意,那麼多算計。這樣的季先生,應該是勿須他去掛唸的,但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季先生的遊刃有餘和心中有數,就像是浮在表面上的一層偽裝。那看似清高而冰冷的表皮之下的內心,是脆弱且無助的,是不安且躁動的。
&ldo;既然我有意要用他,自然要少一分猜忌,多一分信賴。&rdo;陳博涉看了一眼劉仁,&ldo;你做好你份內的事情便罷,季先生的事情,就無需多言了罷。&rdo;
劉仁識趣地退了退。芮深又來稟報。
&ldo;收到了季先生的飛鴿傳書,富南國彪騎鏢局的丁朗同意做內應,我們這邊的事宜可以同他交接。&rdo;
&ldo;看來季先生的確是已有計劃了,&rdo;陳博涉明白了,&ldo;這次說服丁朗,恐怕就是他的功勞的。&rdo;
&ldo;那是自然。&rdo;芮深自從跟著雲霽出使了兩個國家之後,對他的聰明佩服得很,&ldo;季先生之前曾與我和邊興交待過,富南國內會派人來接應,現在一看果然如此,想必是季先生運籌帷幄在先。&rdo;
&ldo;等事情都完畢了,再炫耀也不遲吧。&rdo;劉仁的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季雲只給邊興和芮深說了今後的計劃,卻不同他講,想必是沒把他當成可以結黨的人。
&ldo;季先生可曾說過何時回來?&rdo;陳博涉催促地問道。
&ldo;稟將軍,這個……倒是沒有。&rdo;芮深吞吞吐吐。
陳博涉聽罷,剛揚起來的興致又有些頹然,心中那份掛念,始終沒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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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按照雲霽的計劃在執行。
丁朗與大滄國和宣國國內的鹽販交接了之後,一舉將大批私鹽倒賣到了富南國國內。而大滄國、宣國和香南國宣稱對外封鎖了邊境之後,唯一能買到鹽的渠道,便只有彪騎鏢局經營的鹽的黑市了。
一時間,黑市鹽的價格水漲船高,丁朗看著日進鬥金的數字攀升,心裡樂開了花。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