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2/4 頁)

給了他無盡的呵護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啊……

所以，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那句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

殷辰探路去了兩個月之久還未回來。

按理說，從宣國鄴城到隴南山中，再走隴中山道進入樺國境內，就算最慢也不過半個月的行程。這一隊輕騎和一個將軍，日夜兼程，居然去了兩個多月毫無音信。

雲霽派了朱雀去打探訊息，朱雀稟報說是山中未見蹤跡，城中未見蹤影，實在是有些古怪。

&ldo;難道出事了？&rdo;雲霽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但……&ldo;如果出事的話，至少會派出一個人來送信，但現在卻是完全斷了聯絡。&rdo;

&ldo;說不定……&rdo;孫易左瞟右瞟，清了清嗓子，小聲說，&ldo;是叛變了呢？&rdo;

&ldo;殷將軍不可能做這種事！&rdo;芮深呵斥他。

&ldo;怎麼不可能，兩軍交戰之際，大將臨陣倒戈，叛逃敵軍的事情，難道還少嗎？&rdo;孫易反問道。

&ldo;但現在宣樺兩國尚未開戰，戰略部署都沒定下來，即使殷將軍要叛逃他國，難道能帶走什麼絕密的情報？&rdo;雲霽反問孫易。

孫易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來，只得冷哼了一聲。

&ldo;好了好了，都別吵了。&rdo;陳博涉擺擺手，示意都安靜下來，&ldo;現在是再派人去探路，打聽殷將軍的下落呢？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再等兩天？&rdo;

&ldo;還是再等兩天吧。&rdo;雲霽道：&ldo;如果這次五百輕騎全軍覆沒了的話，恐怕樺國是出了個棘手的人物。&rdo;

晚上送走了另外四名謀士之後，陳博涉請雲霽留了下來。

&ldo;總覺得先生心裡……似乎有了點眉目。&rdo;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陳博涉漸漸摸透了雲霽的性子，凡是雲霽能說出口的話，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ldo;剛才人太多了，先生不方便說，現在只有我一人，可否相告？&rdo;

雲霽走到窗前屏退了左右，又關了窗子，微微朝裡面走了些，&ldo;恐怕三家分富，我們拿下西北的土地的時候，樺國便對我們有所提防了。&rdo;

&ldo;樺國裡面有這麼精明的人物嗎？&rdo;陳博涉思索著。

他與樺國交戰最多，樺國的騎兵由於經常與北蠻的騎兵在邊境對抗，因此極為能徵善戰，但論戰略、戰術和計謀，說樺國的將領都是些平庸之輩也不為過。

樺國立國四十餘年，基本沒出什麼善於謀劃的謀士。將軍也都是驍勇善戰之輩，打起仗來橫衝直撞，很是兇猛，殺敵在前，決不後退，但若論計謀的話，卻不及富南國和景國的將軍們。

&ldo;這次我們派人簡衣便行從隴中山中小道入樺國，若他們早有提防的話，應該會派人在南部設關卡，對入境之人一一盤查。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反而可以一舉拿下我們全部的人馬。&rdo;雲霽道：&ldo;這就證明……&rdo;

&ldo;這就證明……他們事先得到了訊息？&rdo;陳博涉接話。

&ldo;而且恐怕這個訊息是從內部走漏的，否則如何能甄別出五百人來，並讓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rdo;雲霽道。

&ldo;依先生的意思，已經可以確定殷將軍一行人，確實是被樺國的人扣下了嗎？&rdo;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