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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血一股一股地滲出來,比方才的箭傷更多了百倍千倍,陳博涉的粗麻褲子迅速被血浸紅了。
不,不要……不要!
雲霽不顧一切地策馬沖了出去。
執戟計程車兵絲毫沒有退讓,鋥亮鋒利的戟尖兒使得戰馬受了驚,前蹄連帶著半個馬身,高高地躍起。
不好!雲霽拼命想穩住身形,卻沒能控制住。他的腿部力量並不足以夾住傾斜的馬身,被馬掀得摔了下來。
他摔下地,爬起來朝著陳博涉的方向要衝過去,卻被幾支長戟架到了脖子上。橫豎交錯,如同枷鎖一般,壓在他的肩膀上,令他動彈不得。
&ldo;不……不……仇正!不要!&rdo;雲霽只能朝著二人交戰的方向大喊,期望仇正心底還能保留一絲師兄弟的情意,能聽見他的聲音就此收手。
仇正已經贏了,陳博涉的軍隊幾乎被全滅了,現在還身受重傷,為什麼不能停手?為什麼要斬盡殺絕?
他心裡還留存這一絲希望,卻根本不知道仇正心中惡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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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正聽到他的聲音之後,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殺紅了眼。接連幾個利劈,劈地陳博涉招架不住,節節敗下陣來。
而他提戟的手也絲毫沒有放鬆,趁著陳博涉吃痛被分散注意力的一瞬間,竟然從正面直直地捅進了騏驥馬的馬頸。
騏驥馬發出一聲嘶鳴,很快便叫不出來了。彷彿是為了扯出紮在頸部的利戟,它揚起前蹄,整個馬身都直立了起來。
仇正拔出了血淋林的重戟,調了個走位,從側面再次扎進了馬的腹部。
這次,陳博涉已經無法控制吃痛的騏驥馬了。它被捅穿了腹部,整個身子轟然倒地。
陳博涉摔下馬來,立即被仇正用長戟抵住了脖子。
&ldo;你輸了,想要怎麼樣的死法?&rdo;仇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ldo;哦,我忘記了,手下敗將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rdo;
陳博涉看著那匹跟隨他多年,曾經南下取了富南國和香南國,西伐取了景國,東徵取了大滄國的老夥計,就這麼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蹄抽搐著,再也沒能站起來。
他還想往雲霽的方向看過去,但卻無法轉頭。只能抬起頭來,正對著仇正的蔑視,臉上卻平靜得很,沒有絲毫的慌亂。
這次的賭注是不是太大了?難道陸城和廉生兩人率軍行進得不夠順利嗎?為什麼遲遲還沒有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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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他帶過來。&rdo;仇正朝那邊押著雲霽計程車兵作了個手勢。
士兵反剪著雲霽的雙手,將他領了過來,站在陳博涉的身邊。
&ldo;仇正,你已經贏了,你還想怎樣?&rdo;雲霽看見陳博涉倒在地上,腿上的鮮血汩汩湧出,連他身下的土地也被染紅了一片。
這些傷口捅在陳博涉的身上的同時,也捅在了他的心上。
&ldo;我贏了?&rdo;仇正突然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聲音卻是無盡的淒涼,&ldo;我得不到你,這叫做贏?我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這也叫做贏?!&rdo;
&ldo;不過你放心,他很快也沒有這個福分了。&rdo;
仇正話音一落,便用力朝陳博涉的脖子捅了過去。那柄長戟上沾著騏驥的鮮血,血跡未乾,緊接著又要捅穿陳博涉的喉嚨。
仇正心裡湧上了一絲快意,聽著雲霽在旁邊哭喊的聲音,他甚至還有一絲快感。
但可能是得意而忘形,也可能是因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