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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孝帝牙眥目裂，&ldo;繩子不要取，把她拖下去！&rdo;

一代皇后，華冠盡落，被一根麻繩拴著脖子，從內殿生生拖到了天牢，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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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孝帝趕往刑部地下密室的時候，雲晗昱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后要讓他聽著雲家人一個接一個被&ldo;問斬&rdo;的慘叫聲，要讓他知道那些人是為他而死，要讓他親自體會一下害死了身邊最親的人那種悔恨與痛苦。

他除了每日忍受鹽水細鞭的抽打之外，還要聽到那些隔著天頂傳來的，鐐銬的碰撞聲、鎖鏈哐啷落地聲、哭聲、掙扎聲、碰撞聲、慘叫聲……

二叔、二嬸、舅媽、外公、佟樂、小淵……

曾經摸著他的頭給紅包的親人，曾經陪他讀書的小廝，曾經與他同玩耍的堂兄弟、表兄弟、堂兄妹、表兄妹……一個接一個地被&ldo;殺&rdo;了。

&ldo;你想死嗎？&rdo;皇后的親信太監給他嘴裡塞了破布，讓他無法咬舌，&ldo;哪能那麼輕鬆？你就是要這麼聽著。你記住，你是妖孽，你迷惑了皇上，你害死了親族。&rdo;

我是妖孽，我害死了他們……

一聲慘叫衝破了雲晗昱最後一絲理智，他如同一條瘋狗一般用頭撞著後方的牆壁。手銬和腳鐐將他束縛著無法撞過去，他就拼命地拽著，掙脫著，直到手腕上勒出一道道血痕也不停止掙扎，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恨不得直接將手拽掉。

&ldo;不能讓他死！把他綁起來，全部都綁起來，讓他動不了！&rdo;太監急了，&ldo;我去問問娘娘，要不要乾脆把他削成人彘，這麼看守他太費心了。我都快累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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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叛逃？

為什麼連死都做不到……

雲晗昱已經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吊在牢房中，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ldo;最近越來越沒意思了，抽也沒反應，只有當上面開始殺人的時候，他才像是活過來了。&rdo;太監端著茶走到他面前，裝作不小心似的將茶潑到了他臉上。熱茶使得雲晗昱感覺到疼痛，瑟縮了一下，隨即恢復如死水般的表情。

&ldo;要說娘娘對你可是不錯的，不讓你死，也沒讓你缺胳膊少腿的。&rdo;太監坐回去，慢悠悠地沏了壺茶，繼續讓獄卒拿細鞭子抽雲晗昱，&ldo;不過當初怎麼沒想到把你削成人彘呢？削了手腳，留個腦袋在。照樣還是可以聽得到，可以感受得到痛苦，還死不成，多好啊……&rdo;

雲晗昱的身體上鞭痕交錯，沒長好的傷口很快又被一鞭子抽開了。他感受不到疼，也感受不到冷，任何實施在他身體上的暴行，都不如他心底的絕望。

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這樣了。

&ldo;要我說啊，娘娘還是太溫柔了，這些害人的法子都沒想到。&rdo;太監越抽越覺得沒意思了，&ldo;問娘娘削不削成人彘，回話了沒有？&rdo;

&ldo;還沒有。&rdo;旁邊的獄卒回答。

&ldo;燒個烙鐵在他身上燙幾個疤吧。&rdo;太監吩咐下去，&ldo;他不就是這身皮肉長得好，把皇上迷了個七葷八素的麼？鞭子抽幾下才能留多少痕跡？在他臉上烙個印子才好。&rdo;

炭盆裡燒著的烙鐵在滋滋地冒著煙，太監親自動手撥弄著鐵芊，選著樣式，&ldo;是烙個三角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