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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算什麼態度啊?”季大亨微慍的皺起了眉頭。
“胡了”季十一興高采烈的推倒了門前的牌,朝家兄伸出手來,“給錢”
“剛才蘇三打九筒你怎麼不胡”白九棠窩火的瞪著兄弟。
“她打九筒了嗎?我怎麼沒看見……”原來季十一也是會耍賴的,而且不比他那家兄的惡劣程度低,總之是一臉流氓相。
“媽XX,你敢跟老子玩花樣”白某人勃然大怒。
季雲卿無數次的再一次被兒子們晾在了一旁,“砰”的一聲拍響桌子喝斥道:“**,都給老子住口,當老子不存在是不是”
這二人悻悻然的白了對方一眼,偃旗息鼓不再糾纏了。白九棠不情不願的掏了錢,那廂得意洋洋的接過了手。季雲卿臉色難看的瞪著他倆,稍事才合著大家洗起牌來。
蘇三癟著小嘴摸牌打牌,甚有幾分悽楚的味道。敢情她那男人只是說得好聽,卻絕無實際行動的證明,所謂的信賴就像是無良上司畫的餅,加班加到死都只能看不能吃。
她那悽悽艾艾的神情,落入了三位男性眼裡,亦不同程度的為此而分心。
白九棠輪了太太好幾眼,終是敲著桌子責難起人來:“你哭喪著臉做什麼?一家大小就我一人在輸錢,你只管樂你的吧”
這隨口而來的“一家大小”,簡直說到了季大亨的心窩窩裡,只待這心情一好,便和顏悅色的開口了,“蘇三吶,家門是家門、江湖是江湖,你只管把持好家門,其他的事不用太過留意,再能幹的女人也得把重心擺在家裡,等將來孩子出生了,還夠你忙。”
季雲卿難得對人如此溫厚,蘇三自是見好就收,趕緊收拾一番,牽起了嘴角,“知道了,季師叔。”
語落,輕輕呼了口氣,迫著自己振奮起來,興致盎然的說道:“怎麼一下子沉悶起來了?我還指望著掏點九棠的銀鈿出來補貼補貼零花呢來來來,咱們好好打牌”
季大亨眨了眨眼,故意板起了面孔,調侃道:“不是吧,你不是在管家麼?還需得著掏他兜裡的銀子補貼零花?”
蘇三抬眼審視了一番,但覺這言語裡玩笑的成分頗重,便安心回以了一句,“哪能啊我管的是存款,他掌的是外快。這接管都大半年了,除了固定的俸祿之外,也不見他拿錢回來,盡知道拿錢出去罷了。”說罷,嘻嘻笑了起來。
“你就知道錢”白九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出手摸了一張牌,用拇指審了一審,“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二萬。”
季十一正埋頭理牌,但聞此言頓了一頓,抬起頭來,朝老父說道:“看我這記性,險些忘了還有這回事,我聽白門的兄弟說,九哥在津門花了兩千多個大洋,要不您老給他補上吧”
“啊”季雲卿愕然的張大了嘴,這才發現“二犬”欠缺一次**代事由的德性。轉而沉下臉來,衝那二小子喝斥道:“為什麼要我給他補還不都是為了你從你月俸里扣”
季十一本想借花獻佛做做好人,哪知道老父如此精明,只得悄悄翻了翻眼簾,訕訕然說道:“喔……當扣則扣吧。”
此時此刻,蘇三與她那公公不禁非常好奇的關注起了同一個問題,齊齊朝白某人探頭問道:“你那兩千個大洋是怎麼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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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抬眼看了看他們,清了八聲喉嚨都沒說得出話來,最後只得發揮他那混勁兒,高聲嚷嚷著說道:“打牌打牌,得空再來說這些事”
……
季雲卿喜好清靜,卻得兩個聒噪的兒子;再則暴躁而性急,卻又被迫遭遇了擠牙膏似的情況說明。到頭來,連他自己都不知該怎麼下定義,這輩子底是幸還是不幸……
眼看著天色漸漸晚了,盧文英也差不多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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