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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對。瞳孔裡藏著兇光,神韻中帶著悽然,不如現在爽朗。
深色的長衫在壁爐處頓步,背對著所有觸手可及的活人,遁入了平面影像構建的臆想世界。
莞爾,一條人影加入了進來。白色對襟的綢衫,亮晃晃的白褲,隨意的穿著拖鞋。
“白季二門怎會無交集?從我踏入英租界的那一秒開始,交集就已經鑄成了。”
季雲卿轉過頭來,微微滑動眼珠,將面無表情的白九棠悉心打量,訝異於陰轉多雲的態度,體會著微妙的悸動。
稍事,他轉回頭去望著那些照片,苦澀的抿開了唇:“你所謂的交集,跟我想要的交集,大相徑庭,不提也罷。”
白九棠低頭看著壁爐的柵欄,兩手抄進衣兜,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季師叔,我們……以前的模式很好,真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以前的模式??”季雲卿愕然的皺起眉頭,視線定格在某一幅相框上,微不可聞的嘆息道:“……你是說,習慣了與我為敵吧??也罷……很好……”
白九棠被一語言中,無力反駁。肩頭倚向牆壁,兩手抱胸構想著措辭。草草安撫,毫無意義,深刻勸慰,他辦不到。
蘇三的保證,像是暗夜裡捅破的窗戶紙,旁人依舊看不清,可當事人已明瞭。她這是在向心裡有數的人宣告:我知情,我亦沉默,但我會盡應盡的義務,不管是作為妻子,還是……什麼。
白九棠被複雜的心緒困擾,被排山倒海的失措感籠罩。季雲卿以悲涼態逃避,令蘇三免受了他的痛罵。
他對現有的家庭狀況很滿意,不希望有任何大的變化。是季雲卿不攻自潰、縮回了龜殼,使他的牴觸情緒,在瞬間銳減到了零。
沙發旁的蘇三和季十一,攜著相近的神態,緊張的關注著壁爐前倆人的動向。少年人的心思在警衛之上,小女人的心思在關係的質變上。
季雲卿是何許人也,偶爾的感傷和低迷。很快被冷硬的本性替代。不等白九棠想好怎麼開口,便轉過身來,肅穆說道:“以前的模式,註定無法延用,你我同乘一條船,怎麼能是敵對關係!”
白九棠措手不及的眨了眨眼,靠著牆壁的身子,直立了起來,訥訥的回應:“……是。”
季雲卿好似從一個虛幻哀傷的夢境中突然醒來了一般,重新做回了刻板冷酷之人。
“我從沒調查過你們的私事,當日大擺筵席,黃金榮說蘇三有孕在身,要你快快迎娶,還記得麼?這不是秘密吧?跟我在英租界的勢力有什麼干係?
想到確有此事,大亨亦有含冤之時,白九棠頗為尷尬的點了點頭。
季雲卿斜了沙發邊的倆人一眼,壓低嗓音說道:“我還沒來得及過問,你與蘇三結婚關黃金榮什麼事,你倒鞭撻起我來了!!這段時間越發不像話,別忘了我是你的老闆!你該好好反省一下!”
“我跟祖爺不在一個層面上,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您就不盡然了,有什麼疑問您大可以去問他。”白九棠漸漸恢復了冷硬態。四兩撥千斤的把話推了回去,且避重就輕,隻字不提自我反省。
季雲卿的面色糟糕了起來,眉心越壓越低:“你剛愎自用,傲慢無禮!這就是杜月笙教的好徒弟?”
“我怎麼剛愎自用、傲慢無禮了?”白九棠面色一沉,為牽扯到老頭子而浮起了怒意。
沙發邊的蘇三兩手交握,指頭纏著指頭。用單調重複的動作,洩露了內心的不安。季雲卿的耳語無法聽清,白九棠口中的“祖爺”二字,倒是清清晰晰。
現在看來希望已落空,關係的質變一時半會兒無法達成,甚而牽扯出了更復雜的事,季雲卿的來訪,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季師叔,坐下慢慢談吧。”她靠近身姿,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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