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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更清楚這個一手帶起來的徒弟在想些什麼，柴國軒神色嚴厲一瞬，又緩和下來，努力放輕了語氣。

&ldo;我知道你現在的手已經有所好轉，但哪怕只是一槍，也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不要再給你自己壓力了，你現在還能撐得住那一道牆，我們誰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它徹底垮了，要面對的又是什麼。&rdo;

他按上林暮冬的肩，稍稍施力：&ldo;如果因為射擊，讓你下半輩子都困在這裡，我會愧疚一輩子……&rdo;

林暮冬垂著眼睫，輕聲開口：&ldo;不會。&rdo;

柴國軒一怔：&ldo;什麼?&rdo;

&ldo;我有‐‐&rdo;

林暮冬抬起頭，從左胸口袋裡取出了個繫著口的小布袋，給他看：&ldo;我有這個。&rdo;

柴國軒懵了：&ldo;這是什麼‐‐護身符?還是什麼東西……你現在也信這個了?&rdo;

射擊隊是老牌隊伍，向來不贊同封建迷信。柴國軒語重心長，拉著他講道理：&ldo;不能太信這些，要相信時代，相信科學，相信葉隊醫……&rdo;

林暮冬打斷他：&ldo;我信。&rdo;

柴國軒話頭一滯。

林暮冬慢慢把那個布袋攥起來，很認真，給他補充：&ldo;這就是葉隊醫給我的。&rdo;

他也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葉枝說他聽話，說他配合治療，治療效果又很好，所以在去參加集會之前送給他的。

他還沒捨得開啟。

迎著柴國軒有些愕然的視線，林暮冬特意把布袋遞到他眼前，給他仔細看了看，還沒等他碰到就又一翻手腕收起來：&ldo;不能開啟。&rdo;

柴國軒：&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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