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3 頁)

;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也是這樣。&rdo;

徐厚謙無力的垂著腦袋，像是在喃喃自語。

這十幾年來，兜兜轉轉，他們還是躲不開命運，逃不過彼此。

&ldo;當年到底是為什麼？&rdo;為什麼一言不發就離開他？這個疑惑，在他心裡，困擾了他這麼久。他不甘心，總想討個說法。卻總是，沒有機會。

說什麼不愛他，想要擺脫的話，也只有當時在氣頭上的他才會相信這麼愚蠢的謊話。可事實上，他愚蠢的也不止這一次。面對程檬，他好像很少理智過，喜怒哀樂，從不掩藏。

&ldo;這個重要嗎？&rdo;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又能改變什麼呢？什麼都不會變，只能徒增傷感。

程檬死死地咬著下嘴唇，那裡已經滲出血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ldo;不重要嗎？&rdo;

徐厚謙猛然抬頭，定定的望著她，那雙黑色的眸子，說不盡的憂傷和不甘。

他難道沒有知情權嗎？每一次他在夢裡質問她，得到的永遠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他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即使追問仍沒有結果，但至少他努力過了！

程檬別過頭去，不敢直面他的質問。有些事情，她一人承受就好。

&ldo;無論原因是什麼，結果也只能是這樣了，我們兩個註定沒有緣分。不如各自放手

彼此成全。我對你而言，也許只是一種執念，一種得不到的執念。&rdo;

絕情的話她說了不止一遍，但每一次她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眼前的這個人是她這一生的最愛，可她卻用最傷人的話把他一次次逼入深淵。

&ldo;我們，沒有緣分嗎？&rdo;一顆晶瑩的液體靜靜滑落，徐厚謙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撫摸著被咬破的嘴唇。

&ldo;疼嗎？&rdo;他問道。

程檬搖搖頭，和他相比，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ldo;那為什麼哭呢？&rdo;

徐厚謙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沙啞，&ldo;很累吧，裝作…不愛我。&rdo;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也曾想：既然愛不了，那就恨吧。可，恨好像比愛難多了。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敗下陣來。

眼淚毫無預兆的滑落，抓緊浴巾的手在微微顫抖。程檬心想：這一生，也許她是逃不過&ldo;徐厚謙&rdo;這個魔咒了。那雙眼睛，永遠能夠將她看得通透。

她真的好想好想就這麼抱住他，但是她不能！後果是她承受不住的。

&ldo;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rdo;

說完這一句話，他們從此就是陌生人了。

徐厚謙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就讓他再留戀這一秒，再多一秒…

良久，他慢慢鬆手，&ldo;如果，這樣你會開心，那就這樣吧。&rdo;

只要你是幸福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問原因，不問結果。

隨後，與她再無幹係。

眼淚終於在這一刻決堤，程檬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這麼多年，憋在心裡的那些痛，那些思念，那些求而不得，在這一刻統統爆發。

她等了這麼多年，躲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塵埃落定了嗎？也許，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相愛不是相守的必要要素。

過了今天，她是程檬，林默存的女朋友。而他，也會有一個愛他如命的人。

只是，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