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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縱使滿目瘡痍、狼煙四起,而她眼裡只有那個戴著老式眼鏡的宗嶽,還有泛起笑意的嘴角。
有了睡前的暗示,陳禮一夜無夢,睡得那叫一個爽。七點三刻,陳禮便從床上彈射起來,帶著滿腔的熱情、祖國新世紀大學生的風貌以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必勝的決心,開始洗漱。
陳禮叼著牙刷,擰著水龍頭。
沒水。
於是換個接著擰。
還是沒水。
陳禮不服,革命事業的初步失敗了,怎麼和組織交待?於是帶著鍥而不捨的心擰遍了整層的水龍頭,依舊沒水。快要放棄的陳禮嘆了口氣,但最終透過六百度的鏡片看到那迎風飄揚的告示——
因工程問題,14樓及以上樓層停水,13樓及以下正常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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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禮無奈,只能踩著木屐“噠噠噠”地往樓下奔,可抬頭便迎上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宗嶽。
陳禮壓抑著嗓門不讓自己叫出來,一面故作鎮定地挪到洗漱臺前。擰,接,關,沾,開始刷牙。
並排的兩個人彷彿在從事什麼競賽,此起彼伏的刷牙聲整齊有力,陳禮從未這麼虐待過自己的牙齒,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拿出了薅羊毛的勁頭對付自己,等到差不多了才咕嚕咕嚕吐出一口血沫。
接著是洗臉,陳禮摒棄了自己十八年的搓澡式的洗臉方式,按照記憶里美女的洗臉法一圈一圈拋光似的在臉上打磨,只聽說這樣洗臉最優雅。
雖然在外人看來像師傅在挫砂輪。
折騰得人五人六後,陳禮才敢漸漸放鬆下來。她思忖著該說“今天天氣真不錯”呢還是“誒,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比較好時,一旁的宗嶽突然以火速結束了洗漱,風一樣地離開,再留下一個風一樣的背影。
陳禮只覺得,今早的風,真喧囂啊。
回到寢室,果然安靜得如同沒有人存在般。陳禮深知這幫朋友不到中午飯點不起床的傳統,便嘆了口氣,悄悄換上運動外套和跑步鞋出去晨跑。陳禮不是個勤快的人,但是她覺得身為大學生應該一改高中懶惰的習性,堅持健康的作息(這個偉大的、顛覆性的念頭在次日一閃而逝,沒錯,陳禮只堅持了一天)。
校園一反昨日開學時的熱鬧,非常靜謐安詳。早晨的空氣也新鮮得醉人,陳禮在宿舍前的小公園裡做完了準備運動,蹬蹬整個假期都未舒展過的四肢,慢慢向教學區跑去。
這是陳禮第一次仔細地觀察這個她將生活四年的大學,校園到處鬱鬱蔥蔥,鋪滿了古樸的石制地磚。這個屹立在老城邊緣的老校區被周圍的摩天大樓遮掩,卻依然蓋不住它蒼老威嚴的面孔。有如s市盤曲的血脈,深深地紮根於此。
陳禮深呼吸,感受清晨的空氣沁入心肺的曼妙,瞬間對生活充滿了期待。由於新生有一週的選課期,期間並無任何課時安排,所以社團迎新在本週火力全開。當陳禮路過迎新場地時,師兄師姐已經開始忙著佈置會場了。陳禮摘下耳機,好奇地往那片熱鬧的地方走去。
他們在準備展臺和橫幅。
“誒,新生?”
一個男聲突然在頭頂響起,嚇得陳禮退了兩步。
好、好高……陳禮默默想著。
“是、是啊,12級的。”
“還真是少見,我們都以為你們這些小鮮肉這會兒還在睡覺呢。”對方笑了一下,陳禮這會兒才看清他的臉,稜角非常分明、銳利,兩彎粗眉襯得非常英氣,薄唇勾起非常溫柔的笑。
“…只是運動運動,順便看看學校。”陳禮說。
她被對方直勾勾的視線盯著有點窘迫,可能是因為自己走到了別人的場子阻礙了他們的社團工作吧,陳禮糾結著是否應該道歉,然後就這麼離開。可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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