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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太當然也心動,卻被周山長一眼睛瞪回去,回頭便安撫鄭氏道:&ldo;婚事咱們不急,都定親了,還能跑掉不成?倒是如今千珝準備秋闈,更為重要些,一切待考完再提。&rdo;
其實鄭氏倒不急著抱孫子,兒子科舉重要,這不是怕委屈周姑娘嗎,親家如此善解人意,她也十分感謝。周太太更急一些,也曾在心裡埋怨丈夫不體貼自家姑娘,但對這門親事是再沒不滿意的,簡千珝年紀輕輕就是舉人,難得的是長得一表人才,雖成親晚些,可他一門心思放在學業上,身旁連個通房丫頭也無,這樣的女婿上哪兒找?一開始還有些嘲諷的妯娌,現在都開始酸她了。
而今,周太太見著簡家對自家如此上心,鄭氏又打了保票,甭管簡千珝秋闈考得如何,明年一準兒辦喜事,周太太心裡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
簡千珝對未婚妻周姑娘也沒有意見,定親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從私心來講,周山長是他尊敬的老師,對於周姑娘這個師妹感情上天然的親近些,兼之定親後周山長和周太太都不把他當外人,他常出入老師家,碰見周姑娘的次數也不少了,比起親妹妹,周姑娘於他,比旁的堂妹表妹還熟悉些,因此說到成親,日後朝夕相處,簡千珝覺得也沒什麼壓力,當即點頭道:&ldo;全憑爹孃做主。&rdo;
聽到這話,鄭氏心滿意足了,點頭道:&ldo;還是你懂事,不像那個猴兒,還不知道浪哪裡去了,家裡發生這麼多事也不肯回來,真是沒良心的。&rdo;
&ldo;千珩志不在科舉,讓他關在家裡念書,倒不如讓他行遍萬裡。兒子不才,雖不懂詩畫,可近些日子千珩託人帶回來的筆墨,畫工和其中意境精進許多,倒也能看出一二。&rdo;
&ldo;此話當真?&rdo;
&ldo;娘去問父親,父親定也是知道的。&rdo;簡千珝又道,&ldo;老師也看過千珩近期的畫,甚為讚賞,斷言千珩若能保持這份心性,日後定有所成!&rdo;
鄭氏聞言又喜又憂,除開女兒,她最擔心的便是這個二兒子,老太爺在世評價過,機靈是機靈,偏不用在正途,打小就不愛循規蹈矩,半點不像簡家人。如今聽得周山長如此盛譽,鄭氏自豪歸自豪,又怕他真把心思全用在這上邊,都顧不上娶妻生子,那還得了?
明年老二回來,自己是逼婚還是不逼婚呢?鄭氏陷入了糾結之中。
簡千珝卻皺眉問:&ldo;娘,聽說新安公主要回京了?&rdo;
鄭氏反問道:&ldo;你怎麼知道?&rdo;她叮囑了房裡的人保密,自個兒也只把這事告訴丈夫和老夫人,誰在走漏風聲?
&ldo;我接到了表哥的來信,他會跟新安公主一道回京。&rdo;
鄭氏恍然道:&ldo;險些忘了,你自來與小攸關係最好,有書信來往也不奇怪。&rdo;
簡千珝只是扯了扯嘴角,並未說他與表哥已經幾年未曾透過信了,倒不是他的問題,悔婚也不是表哥的本意,當年表哥若不低頭,只怕新安公主指不定還鬧成什麼樣,作為男人,他也為表哥感到同情和惋惜,那般文採風流、腹有溝壑的男子,如今除了吟詩作畫、風花雪月,竟什麼也做不了。
他原以為表哥是愧疚才不與自己聯絡,這回在心裡看到對方細細叮囑之意,他倒明白過來,恐怕表哥不是不想聯絡,是怕給了新安公主借題發揮的理由。
思及此,簡千珝又皺了眉頭,表哥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新安公主又是他枕邊人,他既然如此仔細叮囑,那便說明新安公主這次回京必是來者不善……
見簡千珝皺眉苦思,鄭氏笑道:&ldo;回就回了,人家是公主,咱們還能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