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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染竹哪裡能讓沈念嵐得意,緊拉著她剛才挽著自己的那隻手,輕鬆地把這個小姑娘扯到自己身邊,然後自己大大方方的站到了沈聽筠身邊:「你就快去忙工作吧,姐姐現在是我的了。」
「姐姐!」
沈念嵐氣的跺腳,沈聽筠只低頭笑了一下,很自然的挽起了商染竹的胳膊,「我們走了。」
哎?
商染竹看著沈聽筠貼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即使兩人的手臂都隔著衣袖,商染竹依舊能感受到來自沈聽筠的溫度,嗅得到她的味道。
雖然商染竹知道這種接觸,自己也跟陳茗發生過無數次,可以說是再稀疏平常不多了。
可是就是這種平常的朋友之間親密,因為她的別有居心而變得讓她信欣喜,心裡的小鹿砰砰的亂撞了起來。
從套房走出去到電梯,再到大堂,短短不到十分鐘的路,商染竹卻覺得走了十年。她從沒有這樣像個偷東西的賊一樣,偷瞧過一個人。以至於,有人回頭或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她都會做賊心虛般的把視線若無其事的別開。
「還不放開嗎?」這個時間酒店大廳沒有多少人,沈聽筠的聲音在商染竹耳邊響起的那一刻,帶著點溫柔跟空靈,像是山澗裡的清水。
商染竹這才發現自己只顧著看沈聽筠,手還緊緊的抓著早就想放開的沈聽筠的袖子。
原本商染竹自詡天衣無縫的偷窺行動,就這樣被她的下意識給出賣了。
「不好意思。」商染竹耳尖漫上了紅,忙鬆開了手,在快要出門的這段路程稍稍的跟沈聽筠分開了一點距離,跟自己這邊的助理靠的近了一點。
沈聽筠將這抹紅看的清楚,不被人注意的扯了下嘴角笑了一下。
商染竹跟沈聽筠的保姆車一前一後到了片場,簡單的跟徐一壬交流了一番,兩人就分別去換了戲服。
商染竹的衣服就是簡單民國僕人裝扮,肥大的倒大袖上襖,利落的七分粗布褲,整個人的基調都是低沉的灰黑,只有一點紅色,是她用來繞頭髮的繩。粗大的辮子利落的甩在頭後,她的小臉灰撲,卻不掩原本的白淨。
在徐一壬的鏡頭裡將那份春茗的偽裝展現的淋漓盡致。
拍攝開始,商染竹帶著幾分僕人的謙卑推開門沈聽筠飾演的宮漓的房間的門。房間裡沒有點燈,只小陽臺上透過的月光勉強的照亮著屋子。
商染竹謹慎的穿過視線不佳的房間,還是碰倒了梳妝檯上的東西。徐一壬沒有喊卡,商染竹也就即興發揮了一段,畫著凍瘡妝的手捧著差點摔到地上一小瓶香水,顫抖著放回了原位。
興許是好奇,商染竹又伸著皴裂的手去摸了一下那個差點被她打碎的精緻水晶瓶,水晶瓶折射著月光,發出寒冷的光,似乎是在恐嚇這個無禮的僕從不要靠近。商染竹的手指在這短短的一點距離中,伸了又縮回去,遲遲不敢去碰,眼睛裡瀉出的除了羨慕,還有懷念。
可能是春茗在很久之前的人物也曾擁有過,可能是春茗想起了些自己的過去。
無論是什麼,商染竹只用這一個眼神就給鏡頭那邊的幾位觀眾留下了一個懸念。
徐一壬看了連連點頭。
商染竹還是沒有摸到那瓶香水,她是來找她的小姐的,她是個僕人,她得剋制自己。
陽臺的門沒有關,夜風吹拂起兩側泛黃的落地窗簾,影影綽綽的一個人影落在了上面。
沈聽筠穿著那條素白色旗袍,窈窕的身材被勾勒的完美無缺。她輕輕的撐在石雕的圍欄上,月光如瀑般澆淋在她的身上,她瓷白的肌膚甚至比石雕欄杆還要白皙透亮,精緻皎潔。
不知道她有何心思,低垂著眼眸,視線不知道飄向諾大莊園的哪裡。許是注意到了商染竹的過來,她輕彈了一下指間的煙,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