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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琪怔怔地盯著手機,像是難以理解眼前的情況:「他好像把我刪了?」
湯杳如墜冰窟,艱難地向室友解釋,可能有被騙的機率。
可即便後面已經被呂芊和湯杳架著下了樓,坐進聞柏苓開來的那輛車子裡,陳怡琪仍然拒絕相信這些天的感情是一場騙局。
前面副駕駛位沒人坐,三個姑娘擠在後排,湯杳和呂芊極力在勸,當局者卻迷失在假象裡,冥頑不靈,像個叫不醒的人。
警局不算遠,十幾分鐘後,車子已經停在警局門外。
陳怡琪仍然不願意相信那男生是騙子,死活不下車,也不想去報警。
她拿了手機在和室友解釋,說,你們看,他給我發過身份證照片,機票買了很多天了,這次如果不是他媽媽突然生病,他已經來京城見我了。可能太忙,只是按錯才把我刪了
這些天真的維護,連前面駕駛位裡被當成司機差使的聞柏苓聽了,都忍不住在心裡嘆氣。
他不太想插手,可抬起視線,後視鏡裡看到了湯杳。
小姑娘苦口婆心,為了勸室友,這會兒急得額角都是汗意,把碎發都打濕了。
聞柏苓降下車窗透氣,隨後探身看了眼那位室友的手機,那張機票照片,假到他都震驚的程度。
簡直是開眼了。
他只能簡單提醒:「紙質登機牌要在登機前到機場取,不提前太多天開放。」
湯杳此刻心急如麻,有人能幫忙勸說,她也覺得多了份助力,於是翻了那個騙子的身份證照片給聞柏苓看。
呂芊壓低聲音詢問湯杳和聞柏苓:「要不你們拿著這個進去報警,有用嗎,能抓住人麼?」
聞柏苓瞥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這麼一看,照片上熱愛健身、笑容陽光的那張嘚瑟臉,還是個熟人。
「快進去報警吧,照片裡這人是我一朋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不是什麼南方人,最近家裡也沒人生病。」
半個小時後,一輛寶藍色的車停到他們的車子旁邊。
車門拉開,貼著黑色面膜的男人從車裡探出頭。
男人穿了長袖長褲的家居服,披著風衣外套,見面先和聞柏苓打招呼:「聞哥,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我spa做到一半就跑出來了。」
聞柏苓拿了湯杳室友的手機,把大致情況和朋友說了一下,吩咐人家:「你去勸勸那姑娘,簡直是魔障了,現在還不死心。」
那男人看了眼那些被盜圖的照片,無語到面膜都掉下來,被他團成團,丟進身邊垃圾桶。
男人走到湯杳她們幾個面前,撓撓頭,像在措辭,然後掏出手機,給她們看他在網上曬的照片。
「那就是個盜圖的騙子,我這健身房多少錢一天你們知道麼,十萬八萬的還不夠我買個手鍊,我能因為這點小錢就著急到手機關機?還找你個學生借錢?」
「要不我給你看看我媽照片吧。」
「我媽年輕著呢,出去說是我姐姐都有人信,怎麼可能滿手皺紋老年斑。她要是真變成這樣,我們家全國30多家美容院,那不都得關張?」
「再說了妹妹,我這種長相、這種條件,真犯不著找妹子網戀,身邊女孩想加我聯絡方式的,我都拒絕不過來。」
湯杳知道,聞柏苓那朋友出現時,室友已經動搖了,畢竟人家一口京城方言,根本不像□□資訊裡那樣是南方出生的人。
她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不過他那位朋友,說話太實在,也沒稍微修飾修飾,有那麼一點戳人痛點的意思。
男人還在幫忙「喚醒」,攏了攏風衣外套,極其不解地看著陳怡琪:「你們趕緊報警去吧,你說他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讓你這麼死心塌地,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