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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山一邊咆哮，一邊使勁地想掙脫&ldo;老虎凳&rdo;的束縛。明哥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一句話不說。當明哥把第七個煙屁股按在菸灰缸裡時，蘇玉山汗流浹背地喘著粗氣，對我們大聲說道：&ldo;警官，我要喝水。&rdo;

明哥依舊沒有說話，又點上一根。

&ldo;我要喝水!&rdo;蘇玉山雙手使勁地晃動著鐵環，吼叫道。

明哥乾脆掏出手機，看起了新聞。蘇玉山又折騰了十幾分鐘，然後毫無力氣地說道：&ldo;警官，我算服了，你問吧，問什麼我說什麼。&rdo;

明哥抬頭看了一眼蘇玉山，沒有理會，接著玩他的手機。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蘇玉山，又看了一眼明哥，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此時坐在電腦旁邊準備記錄的葉茜，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我。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沖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ldo;哎呀，我難受啊!警官，你快問吧。&rdo;蘇玉山突然齜牙咧嘴地說道。沒過一會兒，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還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明哥看到這兒，慢悠悠地收起手機，對旁邊的葉茜說道：&ldo;準備記錄。&rdo;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扭頭看了一眼蘇玉山，突然，他右手腕的一片針眼引起了我的注意。咯噔!我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切疑問全部解開。我終於知道明哥這樣做的目的了。

從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針眼來看，蘇玉山一定吸食毒品，難怪他的脾氣會如此暴躁。估計明哥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才讓他在&ldo;老虎凳&rdo;上撒潑，這樣會加劇他的新陳代謝，使毒癮快速發作，等到毒癮將要發作而還沒有發作的臨界點，那蘇玉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麼剁就怎麼剁。

&ldo;我也看你耍寶一個多小時了，來說說，你跟許婉儀是什麼關係?&rdo;明哥吸了一口煙問道。

&ldo;哎呀，警官，我難受!&rdo;蘇玉山痛苦地說道。

&ldo;你吸食的是什麼毒品?&rdo;明哥張口問道。

&ldo;海洛因!&rdo;蘇玉山假裝無力地張口回答。

&ldo;少在這兒給我裝，你最少還能挺兩個小時，咱們抓緊點兒時間，問完我就給你喝美沙酮(可以克製毒癮的一種藥物)。&rdo;明哥用力地敲著桌面說道。

&ldo;警官，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rdo;蘇玉山渾身抽搐地說道。

&ldo;那好，那我不問了。&rdo;明哥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ldo;警官，警官，別走，別走，我說，我說!&rdo;蘇玉山流著口水趕忙說道。

&ldo;不難受了?&rdo;明哥走到他跟前問道。

咕咚，蘇玉山嚥了一口口水，使勁地搖著頭：&ldo;不難受，不難受。&rdo;

&ldo;好，回答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跟許婉儀是什麼關係?&rdo;明哥轉身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ldo;情人關係。&rdo;蘇玉山哆嗦著身體回答道。

&ldo;多久了?&rdo;明哥點燃一支煙，遞給站在旁邊的我，示意讓我送過去。

我把菸捲塞在了蘇玉山掛滿口水的嘴巴中，他使勁吸了一口，用牙咬住煙屁股，歪著嘴巴吐出一股煙霧，稍微平靜了一下，說道：&ldo;一年多了。&rdo;

&ldo;說說你們兩個之間的情況。&rdo;明哥用右手頂著自己的下巴問道。

蘇玉山停頓了一下，張口回答：

&ldo;我跟許婉儀是高中同學，是在前年的同學聚會上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