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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傲女孩,怎能在睡時變得這樣恬靜無害,無邪得像個孩子?
現在她的睡顏多了分痛楚,竟教他跟著胸悶起來。
他脫鞋上榻,攬她進懷,她似乎不安地顫了個哆嗦,他收緊五指,握住她纖細膀子,薄唇抵著她的髮際,熱息籲在烏黑青絲間,暖得教她落淚。
第6章(2)
她揮沌醒來,迷濛瞧見是他,好想告訴他,曾經有個孩子到來,可說了又如何?
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
她閉上眼,也閉上欲言又止的顫唇。
鎖上秘密。
夏侯武威將不會知道,他有過一個孩子,升格當過爹。
不知道的話,就不會感到悲傷。
這種椎心之痛,一個人嘗就好。
嚴盡歡纖掌朝小几上拍,多說無益,誰都不容違逆她做下的決定。
無理的命令,下達得理直氣壯,要公孫謙領著尉遲義,去把典當人託當的田地給沒收,田地上種植的稻,每一粒禾,都歸嚴家當鋪所有。
前幾天還病奄奄的傢伙,恢復了一些些血色之後,也恢復了教眾人老是嘆自搖頭的惡霸本領。
瞪人瞪得晶亮水燦,吼人吼得中氣十足,看來那場風寒已經痊癒,要開始荼毒無辜老百姓。
“阿義,走吧。”公孫謙帶著當單,催促尉遲義隨他一塊兒去辦正事。
“這種討債似的工作,我最提轍了……”別看尉遲義一副虎背熊腰的魯漢子模樣,他的惻隱之心比誰都來得大顆,看見典當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他便於心不忍。
“別說了。”公孫謙率先先走,尉遲義在後頭對夏侯武威擠眉弄眼,做出鬼臉,無聲蠕唇抱怨:真該讓那丫頭再多病幾天,大家才能多過幾天好日子。
夏侯武威瞧明白了,卻不同意。
與數日前的嚴盡歡相較,他寧願聽她蠻橫數落那個斥責這個的,至少,看起來健康活潑許多,雖然氣色仍嫌蒼自,起碼會笑會嬌嗔會叉腰,而非倦怠懶懶地躺在床上不動。
她身上披了襲滾毛軟裘,半張臉幾乎要被滾邊的雪白狐毛給淹沒,外頭氣候偏熱,她連半滴汗也沒淌,看來身子應該仍未痊癒,此時的活力,像是強撐起來的倔強。
“小當家,我都準備妥當了,可以出發。”春兒自屋外人內,伏低身,在嚴盡歡耳邊小聲道,夏侯武威站得近,沒有漏聽。
“你要出門口?”在她剛剛病後的甫恢復時?
“嗯哼。”嚴盡歡勾唇笑著應了他淡淡兩字,沒有多談的慾望。
“你身子尚未好全,是有何要事待辦,不能再緩幾日?夏侯武威不是個嘮叨之人,鮮少干涉她的行動,她亦非聽得進別人意見的固執姑娘,有時誰對她多嘴問幾句,還會換來她拍桌嬌斥:你是當家或我是當家?
但現在,他不得不多嘴。
她的病才剛剛好些!又要出門去吹風嗎?
“心情來了,想去看看我爹孃,陪他們說話。”掃墓去。
“我一塊兒去。”夏侯武威也許久沒上香祭拜老爹。
“你別去。”嚴盡歡不打算讓他跟:“我與春兒兩人去就好。走吧,春兒,我吩咐的東西全帶齊了?”
“是,都擱在馬車上了。”吃的、用的、孩子玩的玩意兒、給孩子帶上黃泉路的許多紙錢,她都仔仔細細準備齊全。
“好。”嚴盡歡讓春兒攙扶起身,走往府外馬車。
“為何我不能去?”你與春兒兩個姑娘隻身要到山裡墓園,萬一遇上匪徒——“夏侯武威怎可能放任她們兩人上山,而沒有人護衛!
“墓園那種地方,哪會有匪徒?”嚴盡歡笑他多心,墓園陰森森,鬼比人多,她下顎一揚,哼聲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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