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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頌有點冤枉,他真不是故意佔人便宜的。
他的雙腿發麻打顫,走路晃晃悠悠,像行步行在棉花上。江柏洲又不肯等他,除了攙著對方他還能怎麼樣?
沅頌腦袋抵著江柏洲勁瘦的脊背,雙手抓緊他的雙臂,像一隻彎腰的大蝦米拱著人往前走。
其實昨天回房後,他還挺生氣的。
他以為自己肯定會難受到半夜睡不著。
誰曾想,胸腔裡酸楚的情緒像筆跡遇見了橡皮擦,很快被擦除乾淨,他再不覺多難過,感覺非常神奇,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控制他強烈的情緒。
等他想要刻意感受下異樣,除了有點頭疼,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後來他恍然大悟,肯定是他太喜歡江柏洲了,所以對他根本氣不起來。就像書上說得那樣,喜歡一個人好像什麼都介意,又好像什麼都能原諒。
對,一定是這樣!
倆人前後進了電梯,清潔工阿姨正巧在裡面擦拭電梯,看到拉拉扯扯的倆男人,其中一個連路都走不好,難受得頻頻吸氣;另一個黑著臉煩躁不耐,看著有些眼熟,長得也俊朗出挑,卻不像什麼好人。
星級酒店裡,阿姨什麼事兒沒見過,嘖嘖,這完全就是一副渣男吃幹抹淨不認帳的經典場面。
唉,可憐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遇人不淑啊。
沅頌被阿姨關愛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出於禮貌,他回以清淺一笑。
呵,收到譴責眼神的江柏洲不服氣了,明明是他一大清早被人又拽又摸佔便宜,他還覺得鬱悶生氣呢,怎麼就成了別人眼裡的渣男了?
今天他連包都沒帶,作為明星又不能跟人理論,更不能與人衝突。他憋得難受,隨手摘下襯衫領口的墨鏡往眼上一罩,雙手抄兜,不再言語。
只是誰也不知道,墨鏡之下的一雙怒意湧動的眼睛翻了多少個鄙視的白眼。
倆人在自助餐廳跟劉汝會師,吃完飯後乘坐江柏洲的保姆車去片場。
這次,他率先坐在副駕位置,故意離沅頌遠遠的,看他還怎麼作妖。
沅頌也不在意,跟坐在後排的劉汝拉家常,一起組隊打遊戲。
「小頌啊,你哥昨天打電話又問你呢。說你不回他電話,只好打我這裡問你好不好。」劉汝一邊暴對方人頭,一邊傳達投資方的關切。
沅頌不以為意,眼睛始終盯著螢幕,手指靈活轉動,乾淨利落的操作透著果斷:「沒事,你不用管他,他最近特別煩人,好像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劉汝張嘴就想附和,轉念一想不對,人家可是投資方,不能得罪,於是話鋒一轉:「你哥肯定是關心你的身體。你在國外呆過習慣獨立,但也要理解家人的關懷啊。」媽的,怎麼還說教起來了,投資人才是人家的哥哥,自己插什麼嘴,「那個,你在國外讀的什麼專業啊?」
這個話題絕對不會有錯!
「國際關係專業和服裝設計專業。」
沅頌說得一本正經,劉汝雷得險些咬了舌頭。
就連開車從不言語的司機小哥都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這兩個專業風馬牛不相及,一個大愛無疆,一個,流行時尚?
江柏洲環著手臂閉目養神,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嘴角頻頻抽搐。
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人啊?
「世界和平,挺好的,挺好的!服裝設計,也不錯!以後還可以建立自己的品牌。」
劉汝幾番送人頭操作,很快死翹翹。
他們這種家世顯赫的孩子,不應該讀商學院學金融、管理嗎?
這畫風不能細品。
「我很喜歡給人縫衣服,用不同的針法將裂痕掩蓋補救,特別有成就感。以後你們的衣服破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