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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副你再瞎打聽我就炸毛的架勢。
「你瞪什麼眼?現在膽子越來越大,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瞅他那副惱羞成怒的尊容,肯定還沒碰到男神一根毫毛。
真沒用。
注意力驀然回到他這裡,元頌頂著幾雙意味不明的眼睛,又開始用裝傻充愣緩解緊張氣氛,張開雙臂朝他哥靠近:「我,我這不是拍戲忙嗎?沒有故意不接電話!剛才還想一回房間就回電話的。嘿嘿。」
睜眼說瞎話,拙劣的演技,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
「男八號有什麼可忙的?」想起自己跟著小弟的一通窮折騰,元程景就不由怒火中燒,他從小就愛對元頌說教,現在輕車熟路,比教訓兒子還熟練,「天天跟在人家身後瞎折騰,你……」
讓他哥再說下去,他在男神面前就真無形象可言了。
「哥,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不知道,我這幾天可想你了,我的頭也疼……」男孩子撒起嬌來真要命,唧唧歪歪的語調能蘇到人骨頭縫裡。
元頌推著他哥一路踉蹌至自己房間,直到甩上門才放鬆警惕。他哥可真行,都不知道給人留面子。
江柏洲縱然體驗過元頌的粘糊,但親眼目睹這種渾然天成的小孩賣萌樣兒,還是像看到了新物種,心中積累的鬱氣在忽然柔軟的氛圍中也散去不少。
「我先回房了。」不知是走廊裡的燈光太亮,還是精神忽然鬆動,江柏洲直覺全身上下的鈍痛如海水密集,伴著短暫的暈眩感,整個行走的背影都有些傾斜。
按照以往的拍攝經驗,衣服之下的軀體估計早已斑斑點點。尤其是後肩胛下的部位,衣服稍稍摩擦就痛,伴著動作,一拉一扯故意折騰人似的。
劇組有專業的隨行醫生,他之前沒覺有太大不是,現在看來還是有點勉強了了。
「撒手!」元程景揮開堵在門口、依舊死命抓著他衣袖的爪子,十分嫌棄地拿另一隻手抻了抻上面清淺的褶子。
心裡的火氣憋得難受,又警告地看了眼倒黴弟弟才不徐不急往裡面走。
酒店配套不錯,除了沙發和床上元頌的那一攤衣服、零食有些礙眼,其他地方打掃得還挺乾淨。
他從小就不愛人碰自己貼身的東西,整理都不行。
元程景單手解開西裝釦子,微微敞開衣襟,又四下轉了兩圈才在柔軟的皮沙發上坐下,長腿一疊,霸總氣質撲面而來。
「爸媽和你二哥的電話都接,就不接我的,你這是幾個意思啊?之前死乞白賴求我把你塞進劇組,現在就翻臉不認了?」
愛之深責之切,尤其元頌還是大病初癒的病人。
家裡人除了元程景,沒人知道元頌進組追星的事,也就他表面兇得一批,實則寵得沒邊。
元頌到底心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抓了抓後腦勺,臉上笑嘻嘻,心裡很嫌棄:「因為沒人像你愛八卦。」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你老瞎打聽我和江柏洲的事兒,誰願意這麼大人了還要匯報隱私啊?」元頌挨著他哥坐下,卻故意距離有些遠,手臂架在膝上絞手指,嘴巴不自主鼓了起來。
「我還不是怕你剃頭挑子一頭熱,把元家的臉都丟光了!」話是這麼說,其實還是怕他弟受人委屈。
「沒有!男神對我挺好的!」元頌也是要面子的人,立馬梗著脖子反駁,「你沒看到我今天是坐男神的車回來的嗎?」
蹭車這一段被他自動剪了。
看小孩急了,元程景神奇地氣消了,果然把人逗生氣了心裡才平衡。
「過來,我抱抱你。」
自從元頌腦袋做過手術後,每次頭疼時都是他哥抱著替他一下下慢慢揉,父母忙事業經年在外,大十歲的哥哥總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