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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9 天裡,他早晨4 點鐘以前就要起床,然後身負沉重的伯根揹包,周身掛滿各種裝備,一手握著被稱為&ldo;個人武器&rdo;的xl65e5 來福槍,5 點鐘準時坐到卡車裡。
每天,卡車把他和另外7 名從軍隊各部門來的軍官送到佈雷肯的郊區,那裡道路崎嶇,荒無人煙,每個人依靠地圖單獨行進。晚上,他們都會得到關於第二天行動的簡要指示。
在單獨行進的過程中,地圖就像催命符,催促他們要在指定時間內趕到指定地點。不僅如此,他們還要一路上躲避空軍特勤處官兵的目光。一旦被捉住,就要受到緊張、屈辱的審問。
邦德有兩次沒有被捉住,但是有兩次他超時了。這樣的訓練很少在第一個指定地點就結束。邦德的失誤都是沒有在限定的時間裡趕到第4 個指定地點。生存訓練的要求更高,他們不僅要按時到達指定地點,而且還要&ldo;殺死&rdo;
隱蔽的敵人,或者找出事先藏好的包裹。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晚上回到布萊德堡,他們在清理了裝備和武器後,還要列席總結會。會上,教官在對他們一天的表現進行苛刻的評論後,佈置第二天上午的任務。現在是第10 天,邦德剛剛完成空軍特勤處安排的令人筋疲力竭的耐力訓練科目‐‐身負50 磅揹包、12 磅裝備和18 磅來福槍,24小時內行進45 英里。
行進路線是橫穿佈雷肯荒無人煙,岩石嶙峋的山區。空軍特勤處的鐵腕人物和達官顯貴對這一訓練推崇備至。如果天氣惡劣,經驗豐富的人也可能死於行軍路上,即使在風和日麗的5 月,參加者也把這種訓練稱為&ldo;該死的雜種&rdo;。
邦德已經到達了最後的指定地點,完成了10 天的訓練。現在他最大的願望是坐上卡車,回到赫裡福德,在回倫敦復命前,洗個澡,吃頓飯,然後舒舒服服睡上24 小時。但是,當副官從停著的卡車向他走來時,邦德預感到出現了新的情況。
&ldo;你們局長的電話。&rdo;這位空軍特勤處的副官體型修長,面無表情,是個講求實際的軍人,他深知在傳達令人不快的訊息時,簡潔的用語比任何多餘的解釋更有力量:&ldo;他要你像子彈一樣趕回倫敦。&rdo;
邦德咒罵起來。&ldo;是不是訓練課玩的什麼新花樣,副官?&rdo;他用力擠出一絲笑容。
&ldo;抱歉,&rdo;副官並未報以微笑,&ldo;這是真的,你是命中註定。我可以送你回兵營。&rdo;
這時,邦德才看到停在卡車後面的副官的小汽車。他終於相信,這不是空軍特勤處玩弄的惡作劇。
他們開車回到布萊德堡時,副官有些武斷地向邦德建議,在耐力訓練後,他自己駕車開兩個小時從赫裡福德回倫敦是不明智的。&ldo;波爾曼中士工作不忙,而且是位好車手。他可以既快又安全地把你送回去。&rdo;
邦德沒有氣力再爭辯了&ldo;就照你說的做吧。&rdo;他聳聳肩,&ldo;可是他費那麼大勁開去,還得再開回來呀。&rdo;
&ldo;你也幫了他一個忙。他今晚休假,正想到倫敦去呢。&rdo;
回到宿舍,邦德淋浴過後,從手提包的夾層中取出9 毫米asp 手槍,換上休閒褲、軟底鹿皮鞋、舒適的襯衣和一件由香港高階裁縫為他製做的夾克。
接著,他把軍用物資歸還軍需處,提起皮箱朝自己的汽車走去。他那輛漆成跑車綠的特寶型本特利- 馬爾桑轎車正停在軍官食堂外面。
人稱&ldo;波力&rdo;的波爾曼中士身著便裝已經在車裡等著邦德。此人身高體壯,長相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