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她回過神,輕聲問秦禮初:「林易深這幾年是不是比較艱辛?遊戲行業不好做吧?我聽說遊戲版號特別難下,很多遊戲公司在等版號的期間破產了。」
秦禮初:「還行。」
梓鹿又問:「我記得林易深家裡挺複雜的,明爭暗鬥得厲害?」
秦禮初:「還行。」
梓鹿又說:「我發現他公司一直在招聘秘書,是一直招不到合適的秘書嗎?」
秦禮初聽著她左一句林易深右一句林易深,打從上車以來一開口就沒離開過這三個字,落在他耳裡,怎麼聽怎麼刺耳,胸口也愈發堵塞。
他硬邦邦地回:「不知道。」
「噢……」
察覺到秦禮初的不耐煩,梓鹿也不開口詢問了。
她仔細想想,雖說前夫表示不介意,但是總麻煩他也不好意思。
梓鹿閉嘴了。
然而,梓鹿閉嘴了,秦禮初的胸口又更加堵塞了。
……除了林易深之外,她就沒別的話想和他說?
又是一股躁意升起。
秦禮初開啟了車窗,夜風拂過臉頰,稍微平息些許躁意。
前方出了事故。
一輛又一輛的車堵在了高架橋上。
梓鹿也開啟了車窗,探頭檢視著前方。
耳間有一枚閃耀的鑽石耳釘,閃著細碎的光芒,襯得耳垂白皙圓潤。
秦禮初忽然就想起以前的事兒。
梓鹿還是他太太的時候,有一年過年,司機回家過年了,他開車載梓鹿回秦家老宅過年。應該是過年的緣故,她情緒高漲,臉上寫滿了開心。
街道上是喜慶的年味兒,她指著對聯和他說:「老公,我們往杏花公館也貼這樣的對聯吧。」
他說:「你拿主意,都可以。」
她分外高興,笑得眉眼彎彎,晚上還纏著他索吻,眼裡全是他。
這也不過是去年年初的事兒,至今過了一年有餘。
她無端提出離婚的要求,又因為一場車禍,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秦禮初困惑極了。
是什麼原因致使她變成這樣陌生的模樣?
秦禮初以為自己是瞭解自己的太太,可是現在發現他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瞭解梓鹿。他甚至不知道枕邊的人有抽菸的習慣。
在杏花公館裡,他從未聞過煙味。
他也不知道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自己十年,從高一開始就很努力地追著他的太太,失去一段記憶後,否認了所有過去。
他沙啞著聲音,問她:「你真喜歡林易深?」
梓鹿扭過頭來,有些訝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想起桃子所說的話,又想起那天在醫院裡,前夫說:「你喜歡了我十年……」
梓鹿醞釀片刻,認真地回道:「其實說起來還有點難為情,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十八歲以前我確確實實喜歡林易深,十八歲之後的事情我記不得了,感情也不好說,也許我的某些行為讓你產生了誤會,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梓鹿說完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秦禮初的臉色。
正巧這會兒前方的事故解決,堵塞的車輛開始通行。
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也沒回她的話,一踩油門,車開得飛快,導航裡的機械聲音再三提示——
您已超速,您已超速,您已超速……
直到下車前,秦禮初都沒和她說過半句話。
梓鹿解釋了清楚,心頭大石落下,倒也不在意秦禮初的冷漠,關上車門,邁著輕盈的腳步奔向別墅的大門。
週一的清早,季曉嵐習慣性地提前半個小時到達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