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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邊走邊得意地呵呵壞笑,讓他們晚上睡不著覺去!自顧自地樂了會兒,尋思著自己木匠不行,做竹椅子需要扶手木料,而同村的狗才木匠手藝很不錯,應該叫他幫忙一下。於是徑直去了狗才家。
“狗才叔在家嗎?”
“是誰啊,哦,是楊帆來了,快進屋裡坐,我去叫他爹,他爹正在後廂房做木匠,我去叫叫他。”
“不用了,謝謝嫂子。我自個去,我找的到的。”
楊帆去了狗才的後廂房,廂房極其低矮,有種陰森壓抑的感覺,幸虧有明瓦不然更潮溼黑暗。
狗才正在刨木料,是準備做棺材板。屋子角落裡摞起來好幾副棺材了,新漆的厚厚黑漆,散發一股特別的味道,讓人聞著極其不舒服。家傳的手藝,狗才早些年做桌子、椅子、櫃子、門一些傢俱,也做犁,那時生意特別的紅火,附近村裡的人都排隊等著他做。近幾年機械化的緣故,人家比他做的漂亮也快,狗才的生意也就啞了火。不得以,狗才也只能做幾副棺材賣,畢竟那些場子不願做這種活,他也是農活空閒的時候幹幾個小工,多了賣不出去。
聊了會兒,楊帆說出來意。狗才滿口答應,也想看看楊帆究竟是怎麼做竹椅子的。竹傢俱看著簡單,做法實際很難的,這在鄉里還是頭一遭。編集籮筐,竹帽子倒是有過。
楊帆在廂房裡沒有敢多呆,覺得極其壓抑,陰森森的有恐懼的感覺。腦海裡不自覺的就回憶起過去村裡死人,棺材擺放在最黑暗裡。
出了廂房,楊帆呼吸了口新鮮口氣,心裡好受多了,半眯著眼看看屋頂的太陽,估摸一下大概是下午三點多了,的確應該去放牛了。摸了摸手,愕然發現手上帶有手錶的。不由一愣,怎麼自己一回來就適應了家裡的生活了,以前在都市裡,每隔幾十分鐘必然去看手錶,現在居然看太陽了。
楊帆又牽出家裡的老黃牛,和小濤混在了一起。楊家的老黃牛特別聽話,從來不去人家的地裡偷吃蔬菜,並且夜黑了能夠自己回家,不用人擔心,只要每天把它放出去就成。
可是楊帆就喜歡放牛的感覺,有理由做著了一件事,並且能夠悠閒地躺在草叢裡,斜倚著看悠悠飄著的白雲,等著黃昏,等著第一顆星星的出現。
“楊帆哥,你也放牛啊。”一個驚喜的聲音。
“原來是楊貴妃啊!”楊帆回頭一看,是同族人楊桂花,她是村長的女兒,今年十八讀高二了。以前可是楊帆的小跟班兒,經常在一起放牛,人長的白白淨淨的,諧音就叫她楊貴妃了。如今更是出落的明豔照人,叫楊貴妃更貼切了。楊帆有些佩服自己的明智遠見。
“討厭!還這樣叫我。”桂花罵了一聲,以前不懂楊貴妃是什麼意思,後來明白說她是白而胖。這時發現楊帆上上下下在打量她,不由想起剛才聽他的黃色笑話,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手膠著衣服忸怩不安。
“哦,既然不喜歡楊貴妃的名字,那隻能叫曬不黑。”楊帆依舊嬉笑著。也真奇怪,農村人都是麥色的黃面板,她卻白的照人,也只能歸咎於基因的緣故,因為她母親就是白白胖胖的。
楊桂花自個想著心思,彷彿沒有聽見楊帆的說話。
楊帆心裡嘆了口氣,大了就是不好玩,顧慮也多了。想著以前的她,胖嘟嘟的就好笑,忍不住就去掐她一把臉。現在想都不能去想咯。真是回憶比將來更為甜美啊。
桂花跟在楊帆他們背後,不疾不徐,雖然不太和楊帆說話,但是和小濤卻是打打鬧鬧,完全沒有一個少女應該有的模樣。
這時,小濤望著前面的玉米地,口饞的滴滴的往下流口水。
現在的玉米叫八月玉米,特別有糯性,口感良好。楊帆也是嘴饞,教唆著小濤去偷幾棒,專選那些嫩的,不要太多,六棒就夠,剛好三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