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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鶴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而後將螢幕暗滅。
劉燕生在她身邊坐下,有些?虛弱地?說:「你張臣師兄不?會出事的,我跟警察瞭解了下,那隻匕首並不?算太?長,張臣又比較壯,腹部肉厚,應該傷及不?到?內臟。」
林仙鶴點點頭,扯著嘴角對劉燕生笑了下,說:「嗯,我也覺得他沒事,人?家說禍害遺千年,他是禍害,肯定活得長。」
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都沉默了,心中翻滾、焦灼,腦袋木木的,好似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也懶得說,只是默默地?,在這裡等一個結果。
手術室門外的燈光慘白,折射在雪白的牆面上,愈加刺目,林仙鶴只覺得眼睛都刺得乾澀生疼,想要閉一會兒眼睛,眼皮卻自有主張般,沒等閉上,卻又張開。旁邊高威和?梁迎春的哭泣聲還響在耳邊,她懶懶地?坐著,不?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光滅了,她「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大門。
不?多一會兒,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神情疲憊中帶著喜色,面對著幾雙不?說一句話,卻將急切詢問的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的人?說:「放心吧,傷口?在下腹部,沒有重?要臟器受傷,腸道受損,手術很成功,修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眾人?齊齊鬆氣,彼此看向對方,臉上均露出歡欣的笑容來,感謝了一番醫生,張臣也被?推了出來。麻藥的勁兒還沒過,他整個人?昏睡著,站著是黑鐵塔,躺著也不?容小覷,將個標準的移動病床佔據得滿滿的。
「我還是頭一次看張臣師兄這麼白。」林仙鶴心情放鬆,開了個可能不?太?適宜,但把其他幾人?都逗笑了的笑話。
剛剛的沉重?低落和?現在的輕鬆,猶如冰火兩重?天,那時候,他們擔心張臣會離開,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有了那個底線在,聽說張臣只是受了不?算太?重?,不?致命的傷,聽在他們耳中就好似只是破了個油皮一般,都可以拿來調侃了。
護士撇了他們一眼,指指牆面上貼著的「禁止喧譁」的標語。林仙鶴忙笑呵呵地?道了歉,保證會消停的。
劉燕生這才?想起問住院手續的問題,聽說警察同志已經幫忙代辦了,且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安排進了一間兩人?病房裡,另外一張床位上沒有住人?,便成了單間。
護士將張臣安頓在病床上,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幾人?認真聽著,將護士送走後,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笑了起來。
林仙鶴指指病房裡自帶的洗手間,對高威說:「你快洗洗臉去?,瞧這小臉哭的。」
梁迎春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臉,林仙鶴笑,「你眼睛也腫了,妝容都花了。」
高威不?好意思地?跑去?洗手間洗臉,梁迎春忙掏出小鏡子照著。
幾人?在病房裡四散開,醫生說短則一小時,長則兩三小時,張臣才?會從麻藥勁中醒過來。
梁迎春照完鏡子,往病床上的張臣看了一眼,遲疑地?問:「你們說,張臣師兄醒來之後,會不?會還不?理我們?」
「不?會「
「應該不?會。」
林仙鶴和?劉燕生幾乎同時開口?。
林仙鶴將張臣手機拿出來,點開,讓梁迎春看草稿箱裡的內容。
梁迎春看完了,又轉給劉燕生。
梁迎春抿了抿嘴唇,提出疑問:「既然師兄他早就後悔了,我們給了他那麼多機會,為什麼就不?肯跟我們和?好?明明他也不?是多麼倔強的人?。」
這個問題,林仙鶴也想知?道,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結為人?心複雜。
劉燕生微微嘆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