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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和南詩。
長輩說他們性格不搭,家世差距太大,根本沒有未來。可同樣都是雪花,只是排列組合的方式不同而已,怎麼能否認不是來自同一片天空呢。
反正,洋洋灑灑地落下來,融化時,仍舊逃不開成為一體的命運。
他揣著小心,試探:「喜歡嗎。」
喜歡戒指嗎。
喜歡今晚的驚喜嗎。
喜歡……他嗎。
南詩壓著紊亂的呼吸,鄭重地點頭:「嗯。」
她本來就是個注重儀式感的人,更何況這是陳嘉佑送的禮物,意義非同一般。
陳嘉佑釋然地淡笑:「那就好。」
南詩琢磨不透,到底是陳嘉佑太會哄人,還是她太容易心軟。
每次面對他,她總免不了熱淚盈眶。
剛才鬧得的小彆扭早已經煙消雲散,南詩攥著這枚銀戒,心口發燙。一開腔,鼻音很重,軟軟地強調:「你不能怪我發火。」
「哪兒敢啊,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陳嘉佑邪邪一笑,恢復了往常在她面前那副不著邊際的浪蕩樣。
小力掰開她的掌心,拿出戒指,慢慢地推到她右手中指上。
又把自己的手伸過去,暗示她。
南詩沒動,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你以前的表現,就好像,我們待在一塊兒,只有那一件事才有意義。」
所以,也不怪她,剛才反應這麼大。
真是有心理陰影了。
陳嘉佑沒料到她是這麼想的,有些意外,眉骨一挑,捏著她的小臉,非讓她和自個兒對視,正兒八經地申辯:「我承認對你有欲,但不只有欲。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愛。我對你,先有愛,再有欲,能懂嗎?」
南詩點頭:「能。」
但是——
理解和配合,是兩碼事兒。
兩人成長的環境不同,有的觀念自然也不同。
陳嘉佑身邊十幾歲就開始戀愛的朋友,比比皆是。
還有的,十七八歲的年齡,連婚都訂下了。
在學校裡碰見感興趣的異性,直接上前搭訕要聯絡方式,各種各樣的派對輪番開,總能找到機會約心上人出來見面。
更有的,在舞會上搭檔看對眼了,當場交換一個熱切的吻。
沒人會覺得奇怪,反而會認為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擁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比童話故事還令人嚮往。
更何況,他是真喜歡南詩。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發生點親密的事兒可太正常了。
全天下的小情侶,情到濃時,不都這樣兒麼。
可南詩不這麼想,沒和他攪合之前,她是個很傳統的乖乖女。
在感情裡,能接受的最大尺度行為僅限於牽手、擁抱,更深一步,就是接吻。
平時連向他表達感情,她也是用眉目傳情的含蓄方式。
陳嘉佑帶她開啟了一扇通往隱秘世界的大門,這已經是超越極限的事情了,結果他還非要一次次,無底線重新整理她的接受度。
直到現在,南詩想起他們不分日夜的那段日子,還是臊得慌。
甚至有時候,南詩還會懷疑,陳嘉佑是不是有點兒什麼小眾嗜好啊……
熱衷於把她逼到懸崖邊上,望著滔滔江水,恐懼到瑟瑟發抖,在命懸一線的節點,他才肯伸出援手,漫不經心地抓著她的衣領,將她從生死徘徊的邊界扯回來。
把她的一顆心,肆無忌憚的玩弄在鼓掌間,處處彰顯出上位者遊刃有餘。
等浪潮褪去,離開那個特殊的地方,陳嘉佑搖身一變,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捧著她怕摔了,含著她怕化了,恨不得捂在心口隨身帶著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