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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觀榜的人太多,他身量又小,本以為去的早,能搶到好位置,結果比其早到的大有人在,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就聽周圍的人問:譚璇是誰啊?
正納悶那些人問他家公子做什麼,可當看到排在榜首的名姓時,以為看差了,遇到同名同姓的,連後面還綴著籍貫都忘了瞧,心砰砰跳的把後面一溜名字認真瞅完才確信他家公子真中了頭名,拋下一同來的其它書童,一路狂奔報信。
「恭喜兄臺中得頭名!」
「恭喜,兄臺學問如此之好,不知師從何人,是否已入四大書院?」
…………
周圍的儒生們終於見到縣案首的真容,清楚這次不會再鬧烏龍把縣案首給認錯,紛紛圍上前來拱手道賀,說些恭維的場面話。
譚璇從驚喜中緩過勁來,情緒慢慢鎮定下來,露出溫和的笑容,感謝著眾人的恭賀聲。
不過在應付著圍上來計程車子們的同時,還分幾分心神注意其餘同宗子弟的榜單情況。
當察覺到譚瓔的書童滿臉糾結的苦相,而其本人又面帶失魂落魄茫茫然的神色,當即猜到很有可能落榜了,再觀其它幾人,除了譚杭和另一位族兄面藏喜色,他人臉色木木的不怎麼好。
見此情形,連忙從眾人中脫身,準備一起回老宅,時辰尚早,昨日大家已整裝收拾好行李,今日能在府城宵禁前趕回家宅中。
「看,聽說那位穿藍袍衫的公子就是今年的縣案首!」當一行人穿過人群,走出茶館後,對面的茶館裡,突然有人指著譚璇叫道。
方才已見識到大家對縣案首的態度,譚璇沒再把這種矚目放在心上。
「哼,竟然讓那小子把縣案首奪入囊中,那日不願意讓咱倆瞧上一眼的書冊,指不定裡面有什麼名堂呢?」
坐在對麵茶館裡的王文濤與李晉也得知了縣案首是譚璇,此時王文濤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說完,又不忘不懷好意的加一句含糊其辭的話。
「什麼冊子,難不成他提前獲知考題了?」
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聞此,有心者忍不住驚叫道。
「文濤兄,慎言!那書卷明明只是一本普通的手抄卷集而已,當時又不是沒翻開看過。眾位想必都熟知我朝律法,造謠生事者是要犯事的!」
李晉雖然對自己未能中得縣案首,心裡有些小失落,可也不是那種為嫉妒別人才華,背地用下作手段捅刀子之人。
故而對同窗之言,十分不屑,擰著眉頭肅聲提醒。
一旁的人聞此,想想也是,小小縣試沒必要冒風險考個縣案首,府試過後也才是童生而已。
「阿晉,我是在為你抱不平啊,若沒有那個譚璇你就是頭名啊!」見李晉不識好歹,王文濤心中暗罵一句,可嘴上卻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不勞文濤兄費心了……」
…………
譚璇抿嘴瞥了幾眼一起來的幾人,情緒複雜起來,即為自己考的不錯而欣喜,可同時又為他們不幸落榜而遺憾。
今年一起來參加縣試的族中子弟有三人在榜,沒辦法,錄取率只有那麼多,現實就是這般殘酷。
「你們不用這樣,是我學的不到家,功課比不上旁人,最後一場考完,我就已猜到自己上不了榜。今日來也是心存有僥倖罷了。這次九哥能中得頭名,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譚瓔只是方才突然得知落榜,而平時關係最為親密的兩人均上了榜,而且名次不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現在心情稍微好一些,拍拍譚杭的肩膀,故意大聲的說。
這次因譚璇得了縣案首,算是譚氏子弟近些年縣試中考的最好的一次,可卻因其餘人的原因,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氣氛沉悶,不知道的還以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