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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人家說你老牛啃嫩糙嗎？還有，你幹什麼跟人家撒謊說我是什麼大學老師，還教中文的？實話實說又怎麼了？你嫌說月嫂不好聽，你就說是育嬰師不得了嗎？&rdo;餘暉喋喋不休，小有不滿。&ldo;最重要的是，你幹嘛跟別人說我是你男朋友？啊？讓我冒充你男朋友是倍兒有面兒嗎？是，我是長得帥了點，氣質好了點，帶出去什麼的絕對給人長臉。可你是不是也該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殺我個措手不及算哪門子事，搞得跟言情小說偶像電視劇似的。虛榮！你就是虛榮！面子！你就是太好面子！&rdo;

夜幕降臨，酒店臨近河邊，包小小和餘暉沿河漫步。

餘玥兒的幼兒園在暑假前的雙休日組織大中班小朋友郊區露營，餘暉不趕著回家。

兩人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三四罐啤酒，學著電視劇裡的常出現的畫面，倚著臨河廣場的長椅席地而坐，大有促膝長談的意思。過了飯後遛彎的時間，廣場上稀稀拉拉的人不多。

&ldo;說說吧，你跟新郎不止是高中同學關係吧？&rdo;餘暉食指摳易拉罐的拉環，拇指下按，混入空氣瞬間冒起白煙，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疑惑，大膽猜測。&ldo;初戀情人？暗戀物件？不會是你和他同時愛上同一個人吧？這麼狗血的情敵橋段。&rdo;

包小小咕咚咕咚暢飲幾口啤酒，目視正前方熱衷於廣場舞的大爺大媽，若有若無地嘆息：&ldo;他是我的高中同桌，他也是我同寢室的室友，我們上下鋪，三年都是。因為他，我才選擇文科，其實我史地政成績不好，尤其是地理，一塌糊塗。我承認，我那會兒是喜歡他。喜歡他說話的樣子，喜歡他的笑容，喜歡他的一切。我們同桌，我卻都不敢跟他搭話。我看他喜歡的漫畫，我聽他喜歡的歌，我迷他喜歡的偶像，關注他喜歡的一切，是不是很傻？&rdo;

面對包小小自嘲的笑容，餘暉注視他，搖頭：&ldo;不，不，不，這不叫傻。戀愛它其實就是個拉低智商考驗情商的活兒，頭腦太理智心裡太明白的人沒法談戀愛，也談不好戀愛，掉進愛情的人都是瘋狂的。那他喜歡你嗎？還是說他不喜歡你？&rdo;

&ldo;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我從來沒問過他是不是喜歡我。&rdo;包小小把玩著手裡的易拉罐，陷入對過往的追憶。

&ldo;你當時就該跟他挑明，萬一他也喜歡你呢？這不是白白錯過一段校園良緣佳話嗎？！這人吶，該爭取的就得努力爭取，想得到的就得努力得到。錯過，可能就是一輩子。你看，他現在找到了另一半，挺幸福。你呢，孤家寡人，當然，我不是說你現在過得不幸福。當初你要是主動點，現在就是幸福更上一層樓。&rdo;餘暉替包小小當初沒有主動表白而深感惋惜。

&ldo;你呢？&rdo;過去的事情已然成為無可挽回的過去，包小小對暗戀物件的情感早已放下，對他除卻發自內心的祝福再無其他雜念，他扭過頭，興致勃勃地問餘暉關於他的情感。&ldo;玥兒另外一個爸爸或者是媽媽是誰？這又是怎樣的故事？始亂終棄？各奔前程？還是他已經…&rdo;包小小不好意思直接說不在人世，含蓄地指了指天空。

包小小的問話對於餘暉來說顯然過於沉重，他的神情變了變，避開包小小的視線，一口氣喝光多半罐啤酒，憋著氣打嗝，用力捏扁易拉罐，拋向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擊即中，喘口氣，緩緩道出真相：&ldo;玥兒不是我的孩子。&rdo;

包小小不解地瞪眼，餘玥兒不是餘暉的孩子？

可是，小姑娘的容貌分明和餘暉有□□分的相像，如果他說的是真話，怎麼可能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可以長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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