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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海說得含糊其辭，包小小聽得雲山霧罩，正要再詳細問問，餘暉推門而入，手裡提著塑膠袋和保溫壺。

&ldo;喲，白大夫在呢？&rdo;餘暉和白玄海問好，放下東西，關心包小小。&ldo;怎麼？包子。今兒有動靜了嗎？&rdo;

&ldo;沒有。&rdo;提到生產，包小小洩氣地答道。自打住院，胎動不再頻繁，宮縮不再強烈，搞得包小小超級鬱悶，這兩個小調皮成心跟大人對著幹。

&ldo;生產之前胎動和宮縮變弱也是常事兒，不必擔心。&rdo;白玄海安撫臨產焦躁的小兩口。&ldo;那你們吃飯吧，我先回值班室了。&rdo;

&ldo;唉，白大夫，沒事兒，您坐您的，要不您也跟著吃點？&rdo;餘暉擺好飯菜，誠摯邀請。

&ldo;不了，我值班呢。&rdo;白玄海推讓。

&ldo;老餘，你挑點好的蛇果，給白大夫拿走。&rdo;包小小指揮餘暉。

餘暉挑了四五個個大皮好的蛇果放在袋子裡，白玄海推辭不過，只得收下。拎著袋子回到值班室，衝著裡面的蛇果發愣。繼而傻笑，這是包小小主動示好的方式，是他的一番心意。

餘勝利這兩天低熱發燒，三兄弟隔離相處，需要更多的人手，馬千里寸步不離地照顧孫子，不得空送飯，午飯和晚飯是餘暉自俱樂部回家捎上，再送到醫院。

晚餐清淡，西芹腐竹、番茄牛腩和蓮子百合瘦肉湯，主食是包小小欽點的銀絲卷。

包小小現在坐不住也盤不了腿，只得背後塞滿枕頭靠著就餐，餘暉側坐床邊，扭著身子，懶得脫鞋，也不嫌累。

&ldo;今兒…&rdo;餘暉掏手機。&ldo;今兒八號，還沒動靜。我還想著，要是今兒能見紅，說不定，十號能生，跟你同天生日，多好。&rdo;

&ldo;想得美！&rdo;包小小吃了兩口，停下捂著肚子，每次飯前飯後，都覺得不舒服。&ldo;中華他們是趕巧了，我這一點動靜也沒有，說不準還得過了預產期呢！&rdo;

&ldo;要是過了就剖腹，也省得你受罪。&rdo;餘暉不以為意地隨口道。

結果，轉天凌晨時分，包小小起夜去衛生間發現見了紅。

白玄海這周白班，夜班的值班醫生來檢查，距離生產尚早，簡單地叮囑了兩句，便留下護士，回到值班室。

到底是過來人，這次的包小小沒有上次的驚慌失措和六神無主，見了紅，餘暉不敢再睡，又扛不住濃重的睏意，灌了罐黑咖啡，包小小則是趁著不疼，抓緊時間充蓄精神和體力。

迷迷糊糊地睡到清晨七點半，下腹傳來熟悉的疼痛，包小小睜開眼，叫：&ldo;老餘。&rdo;

餘暉正翻箱倒櫃地找茶葉，聽見聲音，直起身來，湊近包小小：&ldo;醒啦？餓不餓？&rdo;

疼痛持續的時間極短，大概十秒鐘左右，包小小艱難地翻個身，搖了搖頭：&ldo;開始疼了，你拿筆記下，剛才疼了也就七八秒。&rdo;

&ldo;這就開始疼了？&rdo;餘暉印象裡上次見紅到陣痛相隔了好久，納悶怎麼這次發作得如此快。&ldo;疼得厲害嗎？&rdo;

&ldo;不厲害。&rdo;包小小覺得這會兒肚子變得格外安靜，呼吸也變得格外順暢，心情也就跟著變得格外好。&ldo;老餘，扶我起來，刷牙洗臉，我有點餓了。&rdo;

&ldo;要不就在床上洗吧。&rdo;餘暉吐出嘴裡叼著的筆帽，不願包小小託著沉重的身軀再折騰。

&ldo;沒事兒，反正我也要尿尿。&rdo;包小小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