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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這件事他沒有辦法幫梁以霄許承諾。只好側開步子,看溫然越過自己離開。
即使已經走了很遠,他依稀還能看見溫然肩膀地顫抖。
溫然回去之後,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停在臥室裡盯著梁以霄用過的枕頭微微出神。不知過了多久,腳麻的痛感將他拉回現實,他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腫一臉憔悴,像是失了命遊走在人間的魂。
手邊還放著梁以霄的毛巾和牙具,他的指尖從梁以霄的私人用品上輕輕摩挲過。
早上的時候,他還從後面抱著男人緊實的腰,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從鏡子裡看他剃鬚。梁以霄一手拿著剃鬚刀,調整角度讓剃鬚刀更貼合下頜線條,空出的手揉著他的頭髮。
剃鬚刀停下的同時,梁以霄側頭在他的額角親了親。下巴蹭在他的側臉上,問他:「扎不扎。」
沒想到……他的「夢」這麼快就要醒了。
溫然將袖釦放在餐桌上,從公寓裡搬了出來。就在門即將關上的剎那,又被他一把推開,衝進衛生間拿走了梁以霄的毛巾。
上面殘留著松木香,他想:至少該給自己留點屬於他的東西吧。
在很想很想的時候,至少身邊還能有些他的味道。
他從單元門出來時,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身邊沒有梁以霄的城市,曾經過分熟悉的道路都變得好陌生。
思緒是亂的,和他從相遇到如今的場景像是過電影般一幀幀的在腦子裡回放。
原先聽說,兩個人分開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對方的壞。
可梁以霄在他記憶力,雖然臉特別像是常年不化的冰川。但對他做過的事情,總是透著一股溫柔細膩,他在乎他的每一個感受。包容體貼,呵護入圍。
這些日子溫然自己都能感受到被養出了小脾氣,偶爾的刁鑽無禮也被梁以霄含笑接納,當做是兩人獨有的情/趣。
溫然想:若不是梁以霄,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可能就死了。
他根本恨不起來。
若是真要怪的話,只能怪他自己配不起。
溫然沒有地方去,在繞了大半個臨河公園,走去了高言家。
敲了半天門沒有反應,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高言出去玩了。
打高言的電話無法接通又或者通了,但沒人接。
他彷彿被抽乾了靈魂,如同雕像般坐在樓道里。控制不住想念那張冷峻的臉,就放任自己使勁去想,想到自己能夠免疫為止。
眼淚流不出來,關於梁以霄的每一個畫面閃過時,心就像是被人攥緊又猛地鬆開,在擠壓中無力地跳動。在下一個回憶襲來時再次被攥住,重三疊四,難受地讓他窒息。
他蜷縮起身子,抱著自己,幻想落入了那個讓他踏實又溫暖的懷抱。
樓道里的光黯淡下去,天黑了。
高言的電話是在凌晨打過來的,溫然舉起手機,被亮起的光刺了眼睛,適應了會兒才睜開,接起電話。
高言問他怎麼了?
溫然一開口也被嚇了一跳,聲音啞的陌生:「高言,我沒地方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在哪兒呢?」高言的語氣明顯焦急起來。
「我在你家門口。」溫然說。
高言直接罵了髒話:「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溫然……我家門鑰匙在哪兒,你是不知道嗎?你不會自己開門嗎?」
「打你電話不接,你不在家,我不能隨便進。這是基本禮貌。」此話一出,溫然怔愣住,又想起了梁以霄。
這句話,是他剛搬去臨河公寓時梁以霄等在家門口。他問他為什麼不進去時,梁以霄對他說的。
不知不覺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