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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只認你。&rdo;她又再次強調。

機場裡，十二主動抱向顧景琛的一幕，不僅扎進了她的腦海里，還有莫戈的。

她反覆安撫他，只想磨平他心底的懼。

他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

清清涼涼的音色，緩慢而蘊著力量，絲絲縷縷傳進他的耳畔。

心頭忽地一窒。

莫戈抬起手，相偎般地握住了胸前微寒的指尖。

胸腔震動，&ldo;嗯&rdo;了一聲。

&ldo;那你就別偷偷抹眼淚兒了。&rdo;寧淺學他那一套，調侃他。

半明半暗中，他終是揚起了眉眼。

&ldo;這間屋子，原本是我那個無緣見面的哥哥，莫衍的房間。&rdo;他突然跟她說起了有關於莫衍的事。

手還被他握著，寧淺靜靜等他繼續說下去。

&ldo;後來母親見不得這裡面清冷空蕩，就在我三歲的時候，讓我住進了這個屋子裡來。那時候沒什麼記憶，也不知道他的存在。&rdo;

無意識的，莫戈擺弄著她的指尖，像是要汲取她的力量，讓他確定有人陪。

&ldo;再大一些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死在了他一歲那年。第二年的時候，他們生下了我。&rdo;

&ldo;每次午夜驚醒，我都能看到母親坐在床邊，仔仔細細描摹著我的眉眼，有時候，她還會抱著我，叫小衍。我那時年少，性格倔，母親每叫錯一次，我都強硬的矯正她，告訴她，我是莫戈。&rdo;

不是莫衍。

&ldo;我看著她哭著離開，邊看著她的背影跟著她一起流淚，邊又忍不住的笑。再長大一些，我聽說莫衍小時候總是一臉嚴肅，性子偏沉，不鬧不哭。於是，我就偏要做個不省心的，喝酒打架，吃喝玩樂，整日裡給他們找麻煩。&rdo;

&ldo;所以江淮那一次說，你在平津的名聲並不好。&rdo;寧淺輕笑著問。

&ldo;何止是不好？&rdo;莫戈沉吟一瞬，&ldo;我那時專喜歡搶人家的女朋友，搶來了，就不稀罕了。所以，就成了那些個公子哥想要群毆的物件。他們純屬嫉妒我的美貌。&rdo;

&ldo;你還挺自豪？&rdo;寧淺唏噓。

&ldo;好歹也是年輕時候的戰績。&rdo;

莫戈又說了好一會兒他年少時的輝煌，她像聽故事般。

眼睫慢慢壓下，睏意上湧。

似睡非睡間，她朦朧聽他說著，&ldo;那女孩跟我說，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很好很好的醫生。&rdo;

迷糊中，她又聽到了他說了什麼&ldo;出國&rdo;的字眼。

&ldo;後來呢？&rdo;她困頓的厲害呢喃問。

尾音落，垂在床下的手，徹底失了力道，柔若無骨。

莫戈眸子裡融著笑，慢慢將握著的縴手放到唇邊，落下一個清淺且珍視的吻，隨即，他起身，將她的手搭回去，為她蓋好了被子。

月光下，他凝著睡夢中的寧淺，素著一張小臉，仿若變回到了當年，那個奮不顧身救他時的少女模樣。

&ldo;後來我遇見了她呀。&rdo;

第50章 他的女兒，或許能與十二做好朋友

顧景琛一早就被老陳接回了金鼎山的顧家老宅，連帶著還有喬凝一起。明日初七，新的一年又要開始忙碌。

顧家的那些親眷，也該回到各自分管的地區。

所以今日，大家在老宅做最後一聚。

顧景琛進門的時候，昨日被他們帶去廟會的稍大一些的男孩子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