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纜車的速度很慢，能聽到風聲，沉默了片刻，趙逢時稍稍抬起頭來，下巴磕在林瓷肩膀上，他說：&ldo;有些丟臉，陪你坐纜車，我竟然還怕成這樣。&rdo;

&ldo;又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錯。&rdo;

他捧著趙逢時的臉，在他發白的唇上啄了啄。

兩個人靠近，像是兩個在冬日裡取暖的人。風雪慢慢掠過耳邊，林瓷的吻溫柔的不像樣，像是一團暖洋洋的光，趙逢時揚起頭，由被動化為主動，捏住了林瓷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索道上有自動拍攝的相機，兩個人從纜車上下來，就有工作人員問他們要不要列印照片，一張二十。林瓷過去看了一眼，幸好是沒拍到他們接吻，不過也是兩個人很親密的挨在一起。

下去的時候，林瓷拿著照片給趙逢時看，趙逢時瞧了一眼，&ldo;我這拍的也太醜了吧。&rdo;

林瓷笑了，照片上趙逢時嚇得像只小貓縮在他身邊。

纜車來回半個多小時，下去的時候趙逢時看著比剛才好一些了。林瓷一直問他還害不害怕，趙逢時心裡覺得丟人，強裝鎮定，其實腳都是哆嗦的。這就跟他怕狗一樣，下了纜車，雙腳落地，心裡總算是踏實了。

他們下去後，李齊和李珊也差不多滑好了。把滑雪裝備還掉，去換了衣服。出去後天也快暗了，李齊帶著他們回家裡吃，李齊家房子很大，他爸媽都在，做了一桌子好菜。

吃菜喝酒，飯桌上的氣氛很好，李爸爸是個能說會道的，講話就跟說相聲似的。林瓷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趙逢時坐他邊上，側頭貼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林瓷點點頭，趙逢時便拉開椅子起來走到外面。

&ldo;衛生間往哪走?&rdo;

趙逢時走到李齊身邊問了一句，李齊站了起來，他臉有些紅，看著是很多了，對趙逢時說：&ldo;我帶你去吧。&rdo;

衛生間在走廊另一頭，拐了個彎過去，趙逢時從廁所裡出來，李齊還站在門外，趙逢時愣了一下，側過身去，&ldo;你也要去?&rdo;

李齊搖頭，他扶著臉，有些頭疼，&ldo;出去抽根煙吧。&rdo;

趙逢時看著李齊手裡都已經拿好了的外套，挑了挑眉，答應了。外面比屋裡冷多了，趙逢時打了個哆嗦，李齊點了支煙給他，趙逢時夾在指間裡，低下頭吸了一口。

這煙和他平時抽的牌子不同，有些嗆口，他咳嗽了一聲，笑道：&ldo;不行，抽不進去。&rdo;

李齊也樂了，外面下著小雪，洋洋灑灑地落下，有些涼，李齊慢吞吞醒著酒，和趙逢時聊了些最近的事。

&ldo;明天就結婚了，我一早上得去丈母孃家接人，你們的話直接去酒店就成，李珊會來接你們。&rdo;

李齊說著看向趙逢時，夜色裡趙逢時指間夾著的煙火星子忽明忽暗，他點點頭，&ldo;恭喜你啊，突然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可能沒多久我就要來參加你兒子的滿月酒了。&rdo;

李齊不語，嘆了一聲，沉默了兩秒，他輕聲問：&ldo;那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rdo;

&ldo;我?&rdo;趙逢時頓了頓，他說：&ldo;這沒什麼可隱瞞的，李齊，我喜歡男人，林瓷是我的男朋友。&rdo;

李齊呆愣，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趙逢時看他的表情，心裡有些麻木，他說：&ldo;你要是覺得接受不了，明天婚禮我和林瓷就不來參加了。&rdo;

趙逢時這麼說著，李齊一震，隨即道：&ldo;沒……沒有，沒有的事。&rdo;

他撓著頭髮，磕磕巴巴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