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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嗚了一聲，&ldo;暖和一點了。&rdo;

趙逢時點點頭，又想到林瓷看不見，便出聲說：&ldo;那就好。&rdo;

他掀開被子重新躺進去，那床果然是很大的，兩個人躺在上頭中間像隔了一條楚漢河界，連指頭都碰不到。厚厚重重的被子壓在他身上有些悶，他仰面躺著，伸出手去把燈關了，視線昏暗下來，趙逢時閉上眼聽著邊旁林瓷的呼吸聲。

隔了許久，就在趙逢時昏沉睡去時，便覺得耳邊熱乎乎，他聽到林瓷的聲音，細微的低落的像是大雪天裡凍壞了的小動物，林瓷往他身上挨近，小聲道：&ldo;我還是冷。&rdo;

&ldo;哪裡冷?&rdo;

&ldo;腳……腳很冷。&rdo;

也不知道是誰先越界的，在厚重的往下壓的被子裡一寸寸試探而行，冰冷的腳小心翼翼碰了一下那團滾燙的熱，林瓷低聲說：&ldo;你身上好燙。&rdo;

趙逢時沉默了幾秒，伸出手拉住了林瓷的胳膊，在被子裡摸索著把人一點點往自己臂彎裡攏，林瓷任由他這麼做著，直到身體貼在了一塊，他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也許是真的太冷了，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碰碰那團火苗，依偎著光取暖，讓自己有一種錯覺，好似他已經能重見光明，已經站在了陽光底下。

他往趙逢時的懷裡靠，在混混沌沌的黑暗裡，他的身體蜷曲成了一小團，後背的覆著沉沉的力道大概是趙逢時的手。林瓷呼吸輕緩，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即將睡去的時候，他聽到趙逢時模糊輕語，&ldo;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喜歡你?&rdo;

那句話像是從遙遠混沌的另一頭傳來，在荒蕪宇宙裡，一顆燃燒的行星撕開了夜。

斑駁的光在眼前盛開，他一動不敢動，蜷曲著匍匐在那片溫暖裡，他小心翼翼的呼吸，把那一聲囈語在心裡顛來倒去琢磨了數百遍。

第19章

林瓷聽到空調簌簌風聲，他睡不著了。

他的聽力變得前所未有的好，窗外的風雪聲，樹枝刮撓過玻璃，夜空一粒粒雪花墜下，心臟&ldo;砰砰砰&rdo;跳躍，身旁的人又說了幾句夢話。

林瓷也不是第一次失眠了，過了那個睡覺的時間點後，心臟就跳得很快，一下一下撞擊著身體，四肢軟綿綿的，腦袋卻清醒得很。趙逢時翻動身體，林瓷僵了僵，就覺得有什麼熱度擠了過來。

他越發的清醒，往前輕輕挪開，腰上的手卻猛地收緊，林瓷嚇了一跳，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身體被往後拉，嵌入了一片火熱裡。

趙逢時的身體在動，林瓷睜大眼，那感覺太過明顯了，他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卻又聽到趙逢時一聲悶哼。

林瓷肩膀收緊，聽著他唇舌間發出的聲音，悲哀地想趙逢時可能是做春夢了。

他在一片火熱一片濕潤裡混混沌沌熬了一夜，腦袋裡全都是趙逢時急促低沉的喘息聲，他也不知道天有沒有亮，一察覺身邊人的動靜，林瓷便立刻裝睡不動。

趙逢時皺著眉睜開眼，他剛醒來時人還有些懵，側頭看著蜷曲在身旁的林瓷，呆愣了幾秒，他恍惚回神時，突然面色一變，身體一下子往後縮，直接挪下了床，像是犯了大罪，縮在床下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腿間。

褲子濕了……罪魁禍首卻還十分有精神，往下壓了壓，還會高高彈起。

趙逢時聯想到昨夜的夢，頓時倒吸一口氣，雙膝跪地額頭磕在地毯上，無聲嚎叫著。

老天爺啊，我這一晚上都幹了些什麼?

就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