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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吳氏和曾家娘子來串門時,問及求子的情況。
王氏說,添了一兩銀子的香火錢,許了個願。其實王氏沒把話說全,當時她是請了寺裡的高僧看過,那高僧說是個男娃,這話她之所以沒說,也是擔心把話說滿了,到時候又生女娃出來,她沒臉面。
吳氏和曾家娘子說,捐一兩銀子的香火錢那可是大手筆,菩薩定然要給送個男娃來的,王氏笑著說但願如此。
日子一天天的滑過去,王氏的肚子像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
天下過一場雨後,王氏便帶著三姐妹把謝廣賦之前犁好的土點上菜種。
水田裡的水稻又金黃一片了,又到了收割水稻的時節了,村裡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雖然中間出現過旱情,不過好在前江村離水庫不遠,水田的灌溉情況還算是過得去,加上後來下了雨也緩解過來了。比起有些村莊,前江村算是幸運的,是以村裡人收割稻子時都還是挺滿足的。
謝長民後來又去賣了兩次篾器,不過謝花怎麼說都不去,任憑王氏罵她甚至追著她打,她都只是搖頭說不去,謝長民沒辦法,只好自己帶著謝波去了,賣得出的篾器少了不少,謝長民除了嘆氣也無可奈何。
收水稻的時候,乾爹曾子文帶著兩個兒子都來給謝花家幫忙,他們剛搬來,還沒買著合適的水田,不用忙田裡的事。曾子文是個磚匠,就是砌房子的,剛來這裡也沒幾個知道是他個磚匠,也沒攬到什麼活,過得比較閒。
因為接下來就是冬季,不用再插秧,收割前,田裡的水都放掉了,稻田是乾的,不用擔心螞蟥。
謝長民家的一畝水稻收完後也來給謝花家幫忙,人多收割稻子快的,三天就把所有的稻子都收完了。
稻子收回來以後,就忙著曬穀子,進入十月日頭越來越短,穀子不趕緊曬,碰上下雨天就發芽了。
剛好把所有的穀子都收進櫃子後,天就嘩嘩的下起大雨來了。還有些收稻子收得不及時,只能把穀子攤在木板上,架起來在下面用火烤。
這雨一下就是下了三天。之前點的菜種倒是被這場雨澆出芽來了。
菜苗長到手掌長的時候,一家人又忙著把菜苗全部移栽到別的土裡。種的菜苗主要就是白菘和蘿蔔。
大概撒的種子有些多,菜苗生得過密,王氏選了好多嫩苗出來炒了吃。
十一月初,每天早上起來都是霧濛濛的,天氣變得驟冷起來,放牛對謝花來說有點嚴酷了,穿布鞋吧打溼了,穿草鞋吧冷,如果有雙雨靴多好啊。
山上的草都漸漸的枯萎了,牛牽到山上越來越難吃飽了,謝花不得不另外割草餵牛。
謝花吃力的提著一籃子草,穿著草鞋的一雙小腳凍得紅通通的,薄薄的單衣擋不住身上的寒風,瑟瑟發抖的牽著牛回家。
剛好曾家娘子也在,看到謝花孱弱的樣子,不禁有些埋怨王氏,“嫂子,現在山上的草都枯了,你讓小花大清早的一個人去放牛,露水重穿草鞋孩子都冷成那樣了,再說了,她就穿那麼一件單衣,你也不會讓她加衣麼?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王氏臉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不喜曾家娘子的話,好像她這個親孃還沒她這個乾孃疼女兒似的,“沒什麼草吃,牛總要牽出去放放風。再者穿衣服,她都多大的人了,冷了自己不會穿麼?沒得慣了她。”
曾家娘子說,“吃過早飯再去放牛,露水也散了,也凍不著孩子,嫂子你說呢?”
“行,依你,不然還說我虐待你乾女兒呢。”
曾家娘子抿著嘴笑起來。
放牛時間由早晚變成早飯到晌飯這段時間,謝花好過多了,可以穿上暖乎的布鞋。現在水田裡的水稻都收完了,牛隨便放,也不用擔心啃了別人家的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