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韓安國2(第2/3 頁)
,直公可知是前往何地啊?”
直不疑笑笑:“御史大夫(趙綰)舉薦了自己的老師申公,陛下聞才而喜,派人去徵召申公入朝為官了。”
韓安國納悶道:“申公?是魯國那個搞《詩》的嗎?那不是學儒的嗎?”
直不疑輕笑:“當今的三公,又有哪位不是學儒的呢?”
韓安國恍然大悟,然後神色一凜,起身一拜:“謝直公指點。”
直不疑也起身還禮,口道:“不敢說指教,只是比韓將軍住的離……更近一點罷了。”隨後,他活動活動身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魚桶,笑道:“罷了罷了,看來老夫今日與魚無緣了,”然後又打趣鄭青,“看來你也過了令姐說的新手保護期了。”
韓安國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在旁邊沉默,又聽直不疑道:“既然今天遇到將軍,不妨一起回城吧,左右,我今天也釣不到魚了。”
鄭青沉默地收拾東西,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推車上,自己推著車,緩緩地跟著老師和韓安國回城。老師不習慣別人伺候,姐姐發明了這些工具之後,老師便每次出門只帶上自己,輕身出城,路上給自己講講朝堂中的人事,黃老之學的道理。鄭青耐心地聽著,結合著姐姐日常教導自己的東西,獲益匪淺。
鄭青學的越多,瞭解的越多,越拿不準姐姐的想法。按照老師地意思,當今太皇太后信重黃老之學,當今陛下卻隱隱地偏向儒學,這道儒之爭,已經隱隱浮出水面,想來只需要一點火星子,便能燃燒起來。太皇太后掌握朝堂,影響力深不可測,但皇上抓住機會提拔的三公卻全是偏好儒學,如今更是學那商鞅立木,千金買馬骨,透過大肆招攬儒學人才,隱隱為這個學派造勢。上行下效,在廟堂之外皇帝的影響力還是遠遠超過太皇太后的,皇上便在忙於籠絡這些人。
鄭青覺得老師說的有道理,便偷偷跟姐姐討論,姐姐卻跟他說學派之爭本質上是權利之爭。當今陛下欲在邊事上有所作為,然而太皇太后代表的保守舊勢力並不願意改變現狀,具體體現就是堅持黃老之術,講究無為而治,儘量不干預,儘量不干預便是邊事上也儘量沿襲舊制,不求改變。黃老之術的超然讓陛下動武的政治主張無法伸張,陛下當然會另選理念,改用儒學,畢竟儒學講的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鄭青也問過姐姐怎麼看學派之爭,然後驚奇地發現,姐姐居然誰都不支援,反而推崇所謂“共”學。鄭青一直覺得姐姐是有想法的人,但沒想到姐姐居然想要開宗立派,當然,他會永遠支援姐姐就對了。
目前,大漢的權利鬥爭還被學派鬥爭所掩蓋,學派鬥爭又被外戚和朝臣的鬥爭所掩蓋,而一切,又看起來十分和諧,其樂融融。姐姐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態度太堅決,不要做出頭鳥,反而要做個牆頭草。又感嘆老師聰明,說當今的三公雖看起來身份尊貴又現在簡在帝心,但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這話堪稱大逆不道,但鄭青卻十分信服,覺得雖然姐姐又很多奇怪的想法,但大是大非上從來沒有錯過。
韓安國和直不疑邊走邊敘舊,倒是也不尷尬,兩人只討論居家生活,倒是默契地避開了朝堂。鄭青不遠不近地跟著,貼心地保持了一段距離,不敢將兩人的談話盡數聽去。
韓安國不由讚歎:“你這弟子倒是進退有度,頗具直公年輕時的風範啊。”
直不疑不由笑道:“你我相識已晚,如何知道我年輕時的風範。”
韓安國有些尷尬:“此子性格敦厚,訥於言而敏於行,我想全大漢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此像直公的人了。”
直不疑顯是很滿意,古代看重師徒關係,自從自己得知當日垂釣的乃是長平侯後,便隱隱覺得相遇並非巧合在裡面。自己並不想再次捲入朝堂,便想對長平侯之弟敬而遠之,然而長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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