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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盛凡與她約了晚膳,說是有事要和她談,也不知是什麼事情。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徽音。」夏盛凡喊了一聲。
夏徽音轉身迎上去,輕聲詢問,「哥哥,今日都忙完了嗎?」
夏盛凡如今在跟夏父打理夏家的生意,所以平日裡都會比較忙,偶爾得閒之時才會來看看她或者與她約個晚膳,再隨意聊些家常。
這幾年,也是因為夏盛凡,她養病的日子才不會太過枯燥。
夏盛凡大踏步進門,「忙完了。」
「我聽春夏說,你前幾日睡得不太好,今天來主要是看看你,順便跟你說件事情。」
「何事?」夏徽音好奇道。
「你知道溫凝下月要辦及笄禮嗎?」夏盛凡問。
夏徽音搖頭,「不知,還未曾聽她說過。」
仔細算來,她和溫凝也有兩月左右未曾見過了。
夏盛凡提到及笄這件事,她才想起來,若是按原劇情,溫凝及笄那日,顧錦嘉會攤上麻煩。
「你不知情也正常,我也是剛聽說此事,想來再過幾日,溫凝會給你遞請帖參加她的笄禮。」
「哥哥,你怎麼會突然同我說這件事?」夏徽音問。
夏盛凡神情惆悵,「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你與溫凝差不了幾個月,她辦完及笄禮之後,也該輪到你了。」
徽音身子雖弱,可夏家財力雄厚,這兩年,明裡暗裡都有不少人在打探她的婚事,等及笄禮一過,想必會有不少人直接上門提親。
夏徽音聞言一笑,大概明白了夏盛凡的惆悵從何而來,「哥哥,及笄禮罷了,何必如此憂心。」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徽音說完望了一眼已經擺上膳食的桌子,接著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今日忙了這麼久應該餓了,先用膳吧。」
「行。」夏盛凡擺手,暫且把這些問題拋至一邊。
徽音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另一邊,顧府白岑院。
顧錦嘉回到院裡,直接把小白交給顧五,而後獨自一人進了屋子。
他一進屋便直奔書案,取出懷裡的彩畫,將其小心放入一個專門防潮的長形木匣裡,此外,他還取了一把小鎖過來,鎖上木匣的鎖扣,又把木匣放入了一個暗格之中。
可謂是重重守護,而這,僅僅為了一副畫像。
存放完畢,顧錦嘉方才抬步離開,經過轉角處的畫筒時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畫軸。
顧錦嘉抬手去扶畫軸,碰上畫軸之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頓。
他從畫筒中挑了一個空白的畫軸出來,坐到書案前開啟了畫軸。
他靜靜地望著空白的畫軸,食指輕敲書案,神思恍惚,好似在回憶什麼,半晌後,才伸手提筆落墨。
時間漸移,空白的畫軸上也慢慢出現了一抹青衣,她烏髮垂背,雙手纖細白皙,手中還握著粉色的海棠花。
僅憑這幾點,便讓人猜疑畫中之人是夏徽音。
而隨著畫中之人五官的描摹越來越完整,也足以讓人確定,顧錦嘉所畫之人,確是夏徽音無疑。
第25章 他的心動萌芽
夜半時分,更深露重。
月光從窗外傾灑而下,鋪散到顧錦嘉床前,隱隱綽綽映出他的身影。
顧錦嘉又做夢了。
大雨滂沱的夢裡,他渾身浴血,無力地倚靠在牆角,神色麻木地看著地上漸漸被腐蝕消失的屍體,雨水噼裡啪啦地落下,衝散了地上的血跡。
顧錦嘉仰頭,雨水肆意地打在他臉上,他卻連眼都不眨,無神地望著黑壓壓一片的天空。
明明是春日午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