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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會讓他難受,繼而沒有胃口,「順帶」稍微能安心些。
「你修仙呢?」姚琛澤隨手解著睡衣釦子,皺起眉不悅。
「我和他們一起吃就行。」
「其他人不在這裡吃飯,你大老遠跑哪兒去?也不愛跟人說話。」
好像確實在無理取鬧,被服務的人還在挑三揀四,左寒不再多言。
除了他的意見從來不會被姚琛澤聽取之外,他本身也不是個會和別人分享想法的人。
姚琛澤或許會偶爾跟他傾訴一些難過的心事,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就強硬地留他住在這裡,這是姚琛澤的思維方式和處事風格。
而他從來不是一個講述者,也從未主導過別人的人生。
他的故事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日日更換的鮮花,精明又禮貌的莊園管家,優越的基因等級,暗流洶湧的家族鬥爭,掌管聯盟一切重要事務的軍政處……
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一切都離他太遠了。
裁剪得體的昂貴衣料像不合腳的水晶鞋,手裡這塊破破爛爛的毛毯才能讓他感到熟悉,感到自己確確實實活在時間裡。
親人離世,他可以感同身受,而他的貧窮、自棄、骯髒,他的一無所有,他的犄角旮旯,他被厭棄的這半生,如何與別人分享。
情緒落在自己肩上,他可以自己扛著,分享給無法感同身受的旁人,他反而覺得有心理負擔。
姚琛澤照常招呼也沒打出門去了。等四周安靜下來,左寒又有些亢奮,他靠在四方的窗邊連著抽了三根煙。
他不該出生的那個時候,田野麥苗泛綠,一望無際,樹上葉子黃裡透綠,光芒四射。
和今天一樣,其實是個漂亮的日子。
第17章 只是不夠勇敢
姚琛澤今天不需要上值,昨天剛拿到姚青和柯舜義經過手的所有明裡暗裡的審批專案表,李濟航已經安排人在逐個查訪,排除了不少,有幾件事他需要親自去確認。
早晨的鮮蝦餛燉一個接一個,吃起來像是沒完沒了,左寒無端有些焦慮,吞嚥時意外有些喘不上氣來。
放下勺子,四處打量了一圈,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事幹,他的焦急毫無道理。
有大卡車「轟隆隆」開了進來,應該是工人去主屋後的平層做修檢。爬上臺階時,左寒透過鍍膜玻璃看到了一條粗長的鎖鏈,個工人連拉帶拽扛進了屋內,不多時又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被拖了出來。
其實想想也合理,易感期時的s級alpha力氣巨大又毫無理智,他也不是沒見識過,會被束縛住不奇怪。
只是這鐵鏈也太粗了吧……
常聽一些滿口黃牙的人酒足飯飽後說起,s級alpha其實不算是人類,是被詛咒的沒有靈魂的動物,之所以被軍政處供起來擺上高位,不過是各部聯盟相互攀比的噱頭,跟那些有資格坐花車的名妓是一個道理。
這些評價裡戴著明顯的有色眼鏡,又因為空間相隔遙遠、階層差距明顯,沒有任何被反駁和被制裁的可能,所以什麼五花八門的說法都顯得有理也有底氣。
他們好像很愛對陌生人報以惡意,做最嚴苛的批判,或許汙名化旁人就能獲得一些虛偽的優越感。
左寒每每聽在耳朵裡,都會下意識想起那個逼仄的午後,彼時他不算高貴的oga腺體還在,在姚琛澤不對勁的一瞬間他就被絕對的力量死死壓制住無法動彈,渾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恐懼密密麻麻爬滿每一根神經,繼而叫他根本無法呼吸。
正常人都不會想再經歷第二次吧,這種如螻蟻見到巨象般絕對的恐懼。
現在的姚琛澤已然成年,力氣更大,想必精神力也更強悍,易感期應該更具破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