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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然，竟不能反駁。只是到底不甘，又掙扎著說：&ldo;可那駱庭怯弱無能，並非良配，你真的甘心嫁給這樣的人，跟他過一輩子？&rdo;

&ldo;駱庭雖然怯弱，可性子軟，心地也善良，即便不喜歡我，他也不會對我太過苛刻的，對我來說，這反倒是好事。若換個氣性大些的……&rdo;姜姮忍不住笑了起來，&ldo;怕是還要花力氣哄著他才能做到相敬如賓呢。&rdo;

不像駱庭，廢物歸廢物，可是省心呀！

陸季遲……陸季遲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這姑娘頭腦清晰，思想成熟，一點兒都不像現代的高中生中二又容易戀愛腦，這……

說好的才十六歲呢？！

陸季遲嘴角微抽，恍恍惚惚中終於明白自己的滿腔同情與擔憂都該拿去餵狗‐‐人家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謝謝。

&ldo;殿下？&rdo;

見他忽然就盯著自己不說話了，姜姮微頓，叫了他一聲。

陸季遲回神，木然&ldo;嗯&rdo;了一聲。

&ldo;您怎麼了？&rdo;

沒什麼，就是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現在有點兒下不來臺而已。陸季遲面上發燒，努力用一種深沉的眼神看著她，好維持面上的鎮定：&ldo;沒事，只是發現五姑娘和本王想像中有點不一樣。&rdo;

姜姮一愣，見他一臉&ldo;別惹我，不然我會打人的&rdo;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的同時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ldo;殿下與臣女想像中……也很不一樣。&rdo;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外表溫柔端莊的樣子很是違和，又想起她剛才笑眯眯地逮著齊瑕往死裡懟的樣子，陸季遲沉默片刻，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這顯然是個和昭寧帝一樣腹黑兇殘的傢伙啊，遠離，必須要遠離！

姜姮眼尖，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她忽然很好奇，抬頭笑問道：&ldo;只是殿下似乎很關心臣女的婚事呢，臣女能知道為什麼嗎？&rdo;

因為本王根正苗紅心地善良！陸季遲心中哼哼，隨便找了個藉口：&ldo;齊瑕的兄長齊彥與本王交好，本王是替他問的。&rdo;

&ldo;原來是這樣呀……&rdo;姜姮眼波微轉，笑吟吟地拖長了尾音。

陸季遲聽在耳中，莫名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他心中凜然，扭頭就要走，卻不慎踢到腳下一顆被草叢淹沒的石子兒，險些滑到在地。

&ldo;殿下小心！&rdo;姜姮下意識扶了他一把。

陸季遲飛快站好，有些尷尬地看了她一眼，剛想道謝，鼻尖忽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

是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好聞，好像在哪兒聞到過。還有那種頭重腳輕時突然被人扶住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陸季遲突然想起了那晚在安國公府把他推下水的那個妹子。

&ldo;你……&rdo;

&ldo;殿下？&rdo;

明明已經問過她，也得到過答案，但看著她明亮清澈的雙眼，陸季遲還是神差鬼使地開了口：&ldo;那晚在安國公府推我下水的……是你吧？&rdo;

姜姮一怔。

就在陸季遲以為她會搖頭否認的時候……

&ldo;殿下恕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