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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過去，手臂橫在他胸膛上，嘟囔著：&ldo;穿衣服了。&rdo;

其實她想說的是，怎麼穿衣服了。

聞野本來平靜如水的心瞬間就被翻弄，呼吸重了幾分。

&ldo;你不是睡著了？&rdo;

&ldo;被你吵醒了。&rdo;

&ldo;……&rdo;聞野刻意放輕呼吸，&ldo;你睡吧，我不吵你。&rdo;

他不想吵桑晚，可是桑晚卻想吵他。

桑晚慢慢地貼近聞野，臉頰貼靠在他肩膀t恤的布料上。

&ldo;別生氣，摔傷就是個意外，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rdo;

桑晚替自己解釋，&ldo;我知道你會著急，可是你再著急都不能立刻過來，告訴你只會添麻煩。&rdo;

聞野在黑暗中眨著眼，心和身都因為桑晚的靠近而變得僵硬，絲毫不敢動。

因為桑晚橫在他胸口的手臂又開始不安分往下。

聞野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屏著呼吸問桑晚：&ldo;……你不打算睡了是嗎？&rdo;

&ldo;那你呢？在我身邊，睡得著？&rdo;

……

當然睡不著。

一開始還是可以清心寡慾睡覺的。

可是現在桑晚的手已經‐‐

聞野倏地閉眼。

桑晚收回手，在他耳邊慵慵懶懶地說：&ldo;檢查過了，知道你睡不著了。&rdo;

耳根瞬時紅透，聞野緊閉著眼，試圖調整呼吸。喑啞的聲音裡似乎帶著點埋怨。

&ldo;是因為你‐‐你弄它。&rdo;

本來不是這樣的。

桑晚在他身邊笑，坦然承認：&ldo;對啊。我弄的。&rdo;

說完，她也有點埋怨：&ldo;這麼久不見，見面就不是什麼好臉色。&rdo;

&ldo;……那是因為我生氣。&rdo;

&ldo;承認生氣了？之前問你還不承認呢。&rdo;

&ldo;……&rdo;

聞野投降，側過身，伸手就將桑晚拉到懷裡，緊緊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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