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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沒料到這捱了一天凍的解放軍竟還有很強的戰鬥力,又發現他們後面還有很長的隊伍,為首的土匪吃驚不小,立即領著自己這幾十號人馬撤出戰鬥,他不想讓自己的這點本錢輸在解放軍的手裡,斷了自己的生計。
班道九率一班、二班很快就順著敵人的足跡追上了他們,距敵人百米時一陣衝鋒槍猛掃把那夥土匪打倒了一半。等連長他們從另一處出現時,雙方一齊合圍,這股土匪在紅柳、梭梭叢中頂不住了,匪首和其餘的匪徒扔掉武器訖求投降。韓良大聲喝道:“牽著馬出來,敢耍滑頭消滅你們!”
敵匪首,是一個年近四十歲、長著一大把鬍子、操甘肅口音的人,頭一個牽著馬從紅柳包後走了出來。他貌似鎮定,可當看到韓良他們手中閃著寒光的戰刀和上了膛的衝鋒槍時,還是抖著雙腿一拐一拐地來到韓良面前。他看到這些解放軍身上都披著白布就說:“長官,你們真是的,在關內多好,來到這鬼地方不餓死也得凍死。”
班道九反問道:“那你怎麼沒被凍死、餓死?”
那匪首這會膽大多了,掏出一包煙剛要往嘴上銜,突然想起面前的解放軍忙揚起煙說:“長官,兄弟們來一支吧?”
在被拒絕後他自嘲地為自己點上煙抽了一口,又吐著煙說:“我們和你們不同,我們來到新疆學會了喝牛奶、吃羊肉,和草原上的人一樣,你們這麼多人,新疆哪有那麼多糧供你們吃?”
韓良微微一笑:“我們會自己種,決不會象你們靠搶、靠奪,靠殘割老百性過日子!”
匪首頭一擺說:“自己種?你以為這和關內一樣呀?天寒、缺水,到處都是鹽鹼地,”最後他又搖搖頭:“長官,原想從你們這弄點東西,你們……嗨,真窮。”
韓良聽了這個俘虜的話,聯想到新疆這麼大的遼闊土地,想到了今後創業的艱辛,但他堅信只要有土地就餓不著我們這些當兵的。
回到隊伍中,韓良把俘虜交給團長,簡單彙報了情況,團長和政委望著這位愛將,眼中露出關愛的目光說:“小良子,我們打仗是好樣的,搞建設也不會差,告訴同志們,咬牙堅持一下就要到目的地了!”
韓良行了個軍禮,轉身就要離去時又看到那二三十個被俘的土匪,而且那個匪首帶著敬佩的眼神看著他。韓良想到了什麼似地抬頭對團長說:“團長,這幫人是被打散的國民黨,他們在這一帶混也不容易,為了生存嘛。”
陳進東拍拍他說:“知道了,審過後再說,只要不再與我們共產黨為敵,不禍害百姓,我們會寬大的。”
韓良率領著一排回到了自己的連隊,正在隨著全團行進的戰士們見連長一行回來了,紛紛打聽他們的戰鬥情況。李冰問:“連長,這一路你可抓住了!”
韓良有點摸不住頭緒,兩眼瞪著他。林培民哈哈一笑:“李副連長的意思說,好事總少不了咱連長嘛,這夥敵人不是又讓你連人帶槍給收拾了嗎?”
韓良搖搖頭說:“小事一樁,打仗是咱的本行,今後搞建設咱也要當本行!”
林培民又接著說:“連長,這兩天戰士們的牢騷可多了,說什麼早知道是進疆種地,當初就不來了,回家種地不是一樣嗎?新疆天寒、缺水這地咋種?”
李冰說:“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很多人當兵前成了家,都是家裡窮或者為報家仇才拋家參軍的,在新疆種地他們當然有想法啦!”
韓良說:“是啊,過去一仗接一仗的打沒時間想那麼多,戰士的思想也簡單,現在和平了放下槍來搞生產大家的想法肯定不少,這就要靠指導員的政治工作啦?老林,今後你可要忙了。”
林培民見連長這麼說心裡一陣高興,但嘴上仍說:“連長,打仗和思想工作一樣重要,和平年代也不能分家呀,我們幹部都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