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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凌空摔到車轅上,那狼發出了最後一聲嚎叫後,腰被砸斷落在車輪下的雪地上,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大家撲過去把班道九緊緊圍住。韓良從地上抓起把雪在一排長的臉上擦抹。班道九靠著車輪坐著,他抬手抹抹臉上的血,低頭用力咳了幾下又吐了幾口血,雪地上一片鮮紅。他不好意思地說:“大家別怕,吐的是狼血,我好著呢!”馮潔忙掀開他的後背說:“班排長後背讓狼抓爛了,快扶起他,我要馬上給他包紮!”
班道九輕輕一笑說:“表皮傷,沒啥。”
陳進東從馮潔背後遞給她一條毛巾說:“快幫他擦擦臉,一會血就凍了。”
班道九因疲憊和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馮潔對旁邊的人說:“快抬到火堆邊去!”
李丙濤看著火光下的一排長對團長說:“陳團長,今晚使我看到了六團的希望,有這樣的英雄戰士咱們沒有幹不成的事!”
馮潔正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排長的後背,輕輕地用毛巾擦著背上的血,大家看到了班道九背上的肋骨,驚得抽著涼氣。
李開來擦著眼淚說:“老班啊,你真是我們的英雄、大漠中的勇士!”
還在原處射擊的韓良和李冰聽到前面動靜小了,留下李冰繼續觀察,自己來到樹下看著馮潔為班道九包紮,同時抬頭向樹上喊:“小黃!黃亮!”樹上沒人應。韓良頓感蹊蹺,立即繞到樹後揚頭又叫了兩聲仍不見回應,心中一慌跑到篝火邊對團長說:“團長,黃亮不在樹上了。”
在場的人聽了都抬頭叫著黃亮的名子,韓良站在樹下滿腹狐疑,見大家有些慌張說:“別亂動,注意四周動靜,戰鬥還沒結束!”
除了王三魁,戰士們都返回自己的戰鬥崗位。
不知什麼時候班道九睜開了眼。
天上的雪下得稀了,月亮穿過烏雲把大地照得很亮。前方的狼群雖然不再進攻卻依然沒有離開,它們彷彿預感到天要亮了“嗷嗷”不停地叫,不知是為死去的同伴悲傷還是對人咒罵,個別的狼又把長長的鼻子伸到雪中發出又悶又瘮的吼叫。
陳進東趁這個空隙安慰和鼓勵著戰士們。他走到張興起面前掀開大衣看看,張興起睜開一隻眼痛苦地對團長說:“團長,孃的這狼忒狠,咬得好疼,這戰鬥我是參加不上了,我活不成了。”
聽了張興起的話,看著他的狼狽相陳進東心中不悅,真想對他發火,又一想他還是個傷員就說:“行了,好好休息,你不會死!”說完他又和李開來到樹後,韓良正在樹上找人,他抱住樹杆向樹下四周望了一番沒有見人,跳下來問:“團長,黃亮會到哪去?”
陳進東撓撓頭皮,一肚子凝團,緊皺著眉頭向北邊看看自語地說:“是不是狼從後頭爬上樹把黃亮拖走了?”邊說邊用電筒向雪地、草地上照著,發現地上果然有一道被拖的痕跡就對韓良說:“你和一班長順著這條印去找,一定要把黃亮找回來,我去前面看看!”然後他照照手錶說:“天就要亮了,只要不出大事再守兩個鐘頭,狼該退了!”
李開來問:“團長,你瞭解狼?”
陳進東擺擺手說:“我也是聽人說的,狼都是傍晚到天黑出來活動,白天不出窩。”
不知是一夜沒睡還是餓了,陳進東感到很疲憊,伸手從地上抓了把雪在臉上擦了擦,又抓了一把塞到嘴裡嚼嚼頓覺精神多了,想到班道九負傷車上不能沒有人,又向馬車走去,卻看到一排長不知何時又在車上,吃驚地問:“老班,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不去休息?”
班道九露出紅紅的牙說:“團長,咱就這十來個人,少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我撐得住!”說完他使勁拍拍自己的胸脯,陳進東看著混身是傷的班道九心頭一熱,淚水盈滿眼眶。
李丙濤現在已把自己當